戰野來到她跟前,眼睛裡是抑製不住的深情,“我不是為了宋拂,我是為了你。”
“宋晚,我愛你。”戰野的聲音低沉沙啞,好似帶著蠱惑一般,讓宋晚的心不自覺停了一拍。
她當下便狠狠掐斷了心底那蠢蠢欲動的火苗,看著他目光冷然,“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你嘴裡的愛隻會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聽著宋晚那冷冰冰而又陰陽怪氣的話,戰野忽地笑了一下,緊接著他慢慢出聲道:“遲來總比不來好,你以前不就是希望我能愛上你?現在如你所願了,你還想要什麼?我都滿足。”
“我想你趕快從我的生活裡消失。”宋晚說得十分認真,“我沒有時間和精力陪你在這裡玩你愛我,我愛你的遊戲。”
“你覺得我是在玩嗎?”戰野回聲質問。
“怎麼不是呢?”宋晚看向他,“你可彆忘了,你如今是有婚約的人。張口閉口在這裡跟我談結婚,你真是讓我無比惡心。”
說話聲到這裡戛然而止。
片刻後,戰野發出一陣獰笑,“宋晚,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些?讓你有種錯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我的尊嚴?”
戰野神情陰沉,他為了能夠緩和自己跟宋晚之間的關係,這段時間在宋晚麵前可謂是低聲下氣,沒想到她卻依舊不依不饒。
聲音裡儘是冷漠,“如果你覺得我的好言好語對你來說太惡心,我不介意用回以前的手段。”
宋晚立即跟他正麵硬剛,“戰野,你除了會威脅我還會做什麼?一個大男人整天隻會為難一個女人,我真看不起你。”
戰野擰眉,宋晚如今當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在戰野的沉默聲中,宋晚轉身離開。
手即將觸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戰野突然上前從身後將她抱住,力道越收越緊,仿佛要把宋晚揉進骨血裡。
戰野聲音低沉暗啞,“晚晚,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如果你是因為介懷我用你換阮琳,我可以讓你捅一刀,以命抵命來消除你心裡對我的怨恨。”
“捅你隻會臟了我的手。”宋晚聲音極冷。
察覺到戰野的身體微微僵住,宋晚用力甩開他的手,開門走了出去。
“晚晚……”
聽到戰野的這聲晚晚,宋晚停下腳步,“彆這樣喊我,臟了我的名字。”
宋晚走後,戰野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像是懺悔的罪人一般,渾身被悔意包裹。
午夜降臨,戰野輕輕挪動著發麻的身體,給白風遙打了電話,“來山莊,陪我喝一杯。”
白風遙今天排了三台手術,剛下手術台,聽到戰野大晚上不睡覺在那發瘋,直接掛了電話。
沒多久戰野就收到了他的信息,讓他去霍霍顧蕭辰。
隻不過顧蕭辰如今在杭城,自然是不能被戰野霍霍了。
最後他隻能把許林喊來,讓他開車帶著自己出去兜兜風,順便找個地方喝兩杯。
許林開車來到了戰野常去的那家夜總會,隻不過戰野卻讓他換了個地方。
許林思索良久,把戰野帶到了他喜歡來的那家酒吧。
許是因為戰野身上的氣質太過冷冽,以他落坐的地方為中心,直徑十米以內都無人靠近。
隻不過也有人不怕,端著酒杯緩緩朝兩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