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硯沒有找到,倒是先遇上了謝徊。
沈今今偏頭,看向謝徊似笑非笑的俊眸,眉心一顆小小的黑痣讓他多了幾分佛性,微微上揚的嘴角卻帶著三分看不透的邪佞。
他的身後沒有帶其他的人。
謝徊指尖煙霧繚繞,看起來是在這邊透風抽煙。
窗外海風吹起他額前碎發,遮掩住那雙溫潤的棕眸,渾身散發著乖張不羈的氣息。
每一次遇見他。
她總能看到謝徊不對外的那一麵。
剛才沈今今被丟下船的那一幕,除了顧宴硯,他也瞧見了。
垂下的眼睫藏住了眼底的陰霾,指尖猩紅一點點燃燒,他不喜抽煙,煩躁的時候才會點一支。
果然,禍害遺千年。
套房裡。
沈今今坐在床上盤腿看他,杏眸如水。
“我死遁就是為了安全丟掉謝窈的身份,你把虞家人丟海裡,就不怕得罪了她們背後的人?”
虞家背後是地下城。
如果說顧宴硯、謝徊他們是明麵上的財富掌權者,地下城的那位主,就是整個地下王國的皇。
此時的沈今今,已經用藥水洗乾淨了臉上的妝容,恢複了自己的本來樣貌。
遇上謝徊後,他什麼都沒說。
就像沒看見她一樣,抽完最後一口煙就離開了她的視線。
而她也找到了回房間的顧宴硯,在他男秘書震驚的目光下,將他拉回了他的房間。
剛進屋就被顧宴硯拉去了浴室,盯著她把臉上的藥水全部清理乾淨才罷休。
精致的五官布滿水珠,純素顏依舊美得瀲灩妖冶。
含笑的杏眸剛對上他的墨瞳,男人霸道不容抗拒的氣息緊隨而至。
紅唇被擒,纖腰被束。
她被他困在了胸膛和洗手台之間,以狂風卷落葉之力,將她的呼吸全部掠奪。
她本以為會一發不可收拾,結果顧宴硯不僅鬆開了她,還讓她在浴室裡好好泡了個澡。
麵對沈今今的提問,他巍然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繼續手上還沒有處理完的工作,無聲地傳達了他的意思。
怕?
從不在他的字典裡。
沈今今坐累了便鑽進了顧宴硯的被窩,躺在床上觀察對麵沙發的男人。
墨色黑發,朗目星眸,五官俊美如上帝神作,矜貴強大讓人著迷。
深黑色睡袍包裹住男人的寬肩窄腰,隨性慵懶地翹著二郎腿,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觸屏上滑動,偶爾敲擊一下鍵盤。
她等了好一會兒,困意來襲,他依舊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沈今今拉高了被子便睡了過去。
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
她先睡為敬。
翌日清晨。
沈今今醒來時顧宴硯還在睡,昨夜也不知道他幾點睡的,眼睛底下的青色看起來有些嚴重。
顧宴硯很忙,這事她是清楚的。
沈今今動作輕輕地往前挪了兩下,手指隔空描摹著他的五官濃顏。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越看越喜歡。
她覺得自己就是被顧宴硯的美色蠱惑了,才會剛見麵沒多久,就沒忍住親親他。
見色起意的她!
最後成功睡到了這朵帶著寒霜的高嶺之花。
指尖輕落在他的眼尾,又逐漸滑落,最後停留在他緊抿著的薄唇邊緣。
就在她還準備繼續往下勾勒他的身型時,手指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想了?”
暗啞的聲音咽在喉嚨,剛醒的低沉嗓音,像是一劑麻藥打在了她的耳垂,酥掉她半邊身子。
沈今今縮了縮手,“哪有。”
她就是好久沒有和他親密了,一大早看到這麼好看的俊臉,沒忍住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