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迷茫地看著四周。
陸嘉樹疑惑道:“阿岸,我怎麼會在這裡?”
剛醒過來的張遠岸,察覺到屋內不同尋常的冷意,急忙去另外一個房間,剛推開門就和顧宴硯眼裡的寒芒對上。
“硯、硯哥。”
顧宴硯的手一直握著沈今今的手腕,根本不敢鬆開。
他很清楚藥效並沒有去除,現在隻是依靠沈今今身上傳遞過來的森森冷意,他才沒有因此失去理智。
沈今今被他抱著坐在沙發上,直觀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她剛動了一下身子,男人便悶哼了一聲。
顧宴硯身子僵硬,埋頭在她的脖頸裡,一動不敢動。
沈今今依舊淡定地調整了一下位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裡,替他遮掩此刻的狼狽。
陸嘉樹扶著牆從房間內出來,看到被顧宴宴懷裡的沈今今,眼裡閃過驚豔。
好漂亮的妹妹!
下一秒,眼神掠過床上滿臉淚痕的張遠靜,立馬感覺到房間內氣氛不對勁。
真的太冷了!
這家酒店的空調製冷程度這麼猛的嗎?
他感覺自己在冷庫裡哎!
張遠岸快步走到妹妹身邊,用被子裹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對著門邊的陸嘉樹道,“阿樹,把空調關了,靜靜身體虛弱受不了寒。”
大腦還處於混沌狀態的陸嘉樹,走過去關空調,卻發現根本沒開冷氣。
“沒開……”
張遠靜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現在的情況,靠在哥哥懷裡止不住地流眼淚。
顧宴硯的聲音帶著壓抑和克製,“我要一個解釋。”
張遠岸幾度張口,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沉默的時候,懷裡的張遠靜已經掀開被子衝到顧宴硯麵前。
“對不起,硯哥哥,都是因為我!”
“王家拿張家的項目威脅我哥哥,讓我嫁給他家的傻兒子,哥哥是為了救我才會這麼做,我向你道歉,你不要怪我哥哥,好不好?”
梨花帶雨的病美人,真的太容易勾起男人的同情心了。
但沈今今身後的男人是個例外!
顧宴硯冷眸陰鷙,“法製社會,帶點腦子。”
“你們張家若需要幫助可以坦白,但用這樣肮臟的手段,太過惡心人。”
“我顧家不是什麼女人都要的,我有未婚妻,她比你好千萬倍!”
被誇讚的沈今今杏眸微眯,眼底神色不明。
張遠靜臉色倏然一白。
“對不起哥哥,是靜靜害了你!我願意以死謝罪!”
說完她就衝向一旁的陽台落地窗,準備從頂樓跳下去,被張遠岸抱住。
“硯哥,這主意是我想的,你彆把怒氣撒在靜靜身上,你明知道她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
“真夠好騙的,外麵是封閉式陽台,她能跳到哪去?”
眾人看向外麵,還真是。
張遠靜虛晃一槍被拆穿,臉色愈發蒼白。
“張小姐演技真是如火純青,難怪當初你弄死你哥哥孩子的時候,他都沒有懷疑。”
張遠靜瞳孔震顫,看著她的眼裡滿是慌亂。
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張遠岸同樣震驚地看著沈今今,“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有過孩子?”
“沒有嗎?可是你的一雙兒女,此刻就在你的肩膀上坐著呢。”
屋內的寒氣。
雖然有沈今今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他身上的兩個靈嬰。
今天,是這兩個孩子的忌日。
陰氣最為強盛。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張遠岸感覺自己的肩膀變得沉重,好像真的有兩個孩子坐在他的肩膀上,腦海裡迅速劃過一個人的身影。
“不信,你轉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