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十幾秒,大寶醉醺醺地“歪?”了聲。
徐妙著急問:“寶,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大寶:“我們喝了點酒,一會兒還有彆的活動,嗝,說不定隨便找個酒店睡了。”大寶還以為徐妙是關心她,麼麼噠了好幾個:“不用等我了。”
徐妙徹底放下心:“不回來就好。”
大寶:?
徐妙掛了語音,蘇和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她身邊來,他眯著眼睛,眸中湧動著波瀾暗色,並不平靜。
他指了指腿上,她剛剛坐過的位置,並未說話。
徐妙看去,燈光折射下,一抹透亮晶瑩的水漬落在他皮膚上。
是她的。
熱浪直衝頭頂,徐妙回頭按滅了燈,屋裡霎時間陷入黑暗,唯有剛放下的手機屏幕,散發著淡淡光暈。
靠近的兩人,堪堪能看見彼此輪廓。
感官嗅覺也在視線受阻的情況下,變得異常敏銳。氣息和溫度的烘托下,曖昧抵達了頂點。
“你是產水機嗎?”蘇和景冷質的音色,說著最簧的話,反差感一出來,澀得徐妙渾身都軟了。
她莫名覺得這句話耳熟。
仔細思索,這不是她曾在《深囚愛意》裡寫過的男主台詞嗎!
蘇和景他……他說出來,應該隻是巧合吧?
手機最後一絲光芒滅了,能讓人視物的,隻有從窗外透進來的朦朧路燈光,一點都不真切。
蘇和景又問:“不開嗎?”
徐妙:“這樣挺好,我害羞。”
蘇和景沉默了:“……”仿佛在質疑她的話。
徐妙有種被戳穿真麵目的尷尬,她要用事實告訴蘇和景,他說得……非常對。
她坐了過去,撒嬌似的呢喃:“你看看哪裡產了?”
蘇和景沒客氣,手指闖入。
這下子,產水機名頭坐實了,水花蹦濺開,像是開出了無數多微小的花蕊。
徐妙撅撅嘴巴:“你乾嘛。”嬌嗔的調子。
蘇和景道:“你拿回家的避孕套在哪兒?”
徐妙翻身去把床頭櫃裡的小雨傘拿出來,還未開封,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牌的,胡亂往蘇和景懷裡塞。
刺啦。
包裝袋被撕開。徐妙後知後覺一個激靈:“你早知道我拿避孕套回來了?”
“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