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將被那陣妖風刮倒的紀苗扶起,麵容帶有一絲疑惑望著空空如也的府衙大門問道。
紀苗眼神略帶慌亂望著身旁的衙役,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他慌亂的眼神已經變得驚恐。
那名將他扶起來的衙役不知為何耳鼻流出鮮血,整個人的臉色已肉眼可見變得虛弱蒼白。
而這名衙役卻渾然不知。
“妖怪在這裡呢。”
墨淵不急不慢走上府衙的台階,他每走一步便有一名衙役成了剛才那名衙役的模樣。
從他們身上流淌下來的鮮血並未落地,而是懸停在腳尖上一寸的空間,彙聚成血球。
當墨淵走到府衙大門時,所有的衙役已經化作一灘肉泥,隻有幾根白骨如筷子般斜插在肉泥之中。
紀苗怔在原地。
他本能反應想讓他自己轉身逃跑,可那抹自內心升起的絕望情緒卻讓他發軟的雙腿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墨淵看都沒有看紀苗一眼,跨進府衙的門檻,往府衙後院走去。
府衙內。
凡是在府衙途中被墨淵所見到的小吏亦是如先前衙役那般慘狀。
這一切彆說讓墨淵臉上的神情有任何一點波動,就連他的眼皮都沒有顫抖一下。
墨淵走到府衙後院。
他推開後院一間又一間的廂房,一股糜爛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映入他眼簾的是床榻上一具具堆疊的白花花肉體與旖旎的粉帳。
縱使角落香爐縈繞的清香也遮不住這糜爛腥臭的氣息。
“您……是來救我們的嗎?”
其中一個臥伏在床榻,神誌稍顯清醒的柔弱女子,她撿起地麵被撕爛的薄衣,勉強遮住自己裸露的肌膚,望著站在房門口的墨淵問道。
墨淵沒有說話,他掃了一眼屋內糜爛的情景,便接著走向另一間屋子。
情況相差無幾。
“你們不準離開這座後院。”
墨淵回頭看著扶門而出的柔弱女子平靜說道。
柔弱女子滿臉驚恐對著墨淵喊道:“夏郡守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變態和瘋子,他完全沒有把我們當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