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過了數日,青兒那邊收獲也不多。關於泰平伯府的事情隻能查到一些皮毛,更深層次的事情就打聽不出來。與誠王有關的女子也挺多,可這些女子要麼是青樓女子,要麼是世家貴女。那些青樓女子的話中多半有誇張之語,世家貴女甚少出門,一時之間打聽不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
至於誠王本人,他行事雖然高調行蹤卻成迷,他們甚至沒有他確切的行蹤。
喬棣棠好看的眉緊緊皺了起來,目光一字一字盯著到京城以來查到的各條線索。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處。
隨後快速又翻開了其他幾頁紙,在確定了之後,看向青兒。
“蘇老爺每次來到京城之後都去孫記酒樓吃飯,從來沒換過地方?”
青兒:“對,蘇老爺每次都去這個酒樓吃飯。”
喬棣棠:“孫記酒樓在哪裡,離楊花巷遠不遠?”
青兒想了想,道:“楊花巷在城北,孫記在城南,離得挺遠的。”
喬棣棠眼眸微變。
孫老爺來京城是打著看女兒的幌子,因此他每次來京城都會去楊花巷見羅幕。楊花巷和孫記在一個在城北一個在城南,離得並不近,蘇老爺為何偏偏每次都選這個地方。
喬棣棠:“去查一查這個酒樓裡的人是否見過蘇老爺。”
青兒:“是,姑娘。”
沒過多久青兒就回來了。
喬棣棠:“查到了?”
青兒搖了搖頭:“姑娘,奴婢本想去酒樓的,結果被攔在了門外。孫記酒樓雖然不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卻是個極高雅的地方,也是最難進的地方,去的話需要名帖。有人說這個酒樓背後的東家是個皇子,也有人說是個侯爺,總之身份不一般,沒人敢在這裡鬨事,去這裡的人也是非富即貴。”
喬棣棠神色逐漸變得鄭重。
這地方越神秘越說明蘇老爺想要藏著的秘密在這裡。
她感覺自己離真相不遠了。
蘇老爺定不是一個人去的酒樓,他去酒樓一定是去見什麼人,極有可能是那位權貴。若是能從酒樓這邊打聽出來什麼消息,倒是比直接去查權貴更好些,能省去不少麻煩。
喬棣棠琢磨了一下,問:“進酒樓的門檻是什麼?”
青兒:“有爵位的人家、五品以上的官員,又或者是富甲一方的商人。”
喬棣棠:“蘇老爺既然能進去的話,咱們齊家應該也可以,明日讓李叔拿著府中的帖子去樓裡打探一番,你跟隨同去。”
李叔是齊家留在京城的管事,是齊銘遠的心腹,對齊家忠心耿耿。齊銘遠去世後,他聽命於喬棣棠。
青兒:“是。”
沒過多久,李管事來了院中,喬棣棠又交代了一番。
第二日中午,青兒和李管事的一同去了孫記酒樓。
過了約摸兩個時辰左右,兩個人回來了。
喬棣棠:“如何?可有人見過蘇老爺?”
青兒點頭:“奴婢去找人問了問,蘇老爺行事高調,時常故意去和一樓的商戶打招呼,的確有不少人記得他。不過,夥計們說蘇老爺來了之後去了二樓,至於見了誰無人知曉。”
喬棣棠:“二樓?”
青兒:“孫記酒樓共有三層,一層接待商賈,二層接待權貴,三層聽說是機密之處,隻有酒樓的主子才能上去。我們拿著家裡的帖子隻能在一樓,上不去二樓。”
喬棣棠皺了皺眉。
她沒想到這個孫記酒樓竟然將身份分得這般清楚。
以她現如今的身份差不了,但若是伯爵府那邊的身份的話……
喬棣棠很快將這個念頭擱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