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顏色紅彤彤的,還真是有點像紅燒口味的。
“你這藥膏抹了也沒用啊,怎麼越來越嚴重。”
扶簌也奇怪呢,她在塔裡受到那麼多傷,按理說已經死到需要使用護心鏡了,現世一點事也沒有,手腕怎麼會紅腫成這樣。
“估計是我真傷到骨頭經脈了,師姐給的藥膏隻能治皮肉紅腫。”
“那我陪你再去一次藥閣,你這個手腕看著實在有點嚇人。”
扶簌擺擺手:“不用,藥閣師姐說劍宗現在資金短缺,藥材不夠。不過她已經幫我上報了,等下一次曆練,可以讓彆人遊曆幫忙帶回來。”
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下一次曆練的時候,扶簌的手腕應該已經好了。
“缺錢?”富得流油的原承安本有些不可思議,但想起劍宗現狀又呆呆一笑,吸吸鼻子,“也是,晏恩公為人清冷克製,兩袖清風,對錢財不屑一顧。”
扶簌很想把門關了,但她也為人克製,禮貌地克製住了自己的手。
“沒事,我有錢。”原承安鼻頭微紅,燦爛一笑,“你好不容易改邪歸正,刻苦訓練,怎麼能耽誤你的訓練呢。”
“我這幾天也請了病假,下山跑一趟幫你買最名貴的藥回來,保準治得好你。”
下山買藥?
扶簌腦海裡靈光一閃。
“你不懂藥理,對我的手腕傷不清楚,找人拿藥怎麼說得明白?”扶簌循循善誘,“反正我這手腕最近也訓練不了,你風寒又不能到處跑,要不然你把錢給我,我自己去。”
原承安聽到一半拿出一張新雙麵繡絲帕打了個噴嚏。
“沒事。”他揮手一笑,“我懂藥理的,誰說我不懂藥理。”
“那你說說我藥田裡都是些什麼東西?”扶簌抓住原承安的肩,把他扭過身麵向藥田。
她手裡也拮據,當初買的都是熬製後能增補靈力的普通藥草,但凡懂點藥理,並不難猜。
原承安看了一圈,指著藥田裡沒來得及打理的雜草,理直氣壯:“這是狗尾巴草。”
連狗尾巴草都不認識,扶簌第一次好奇起原承安到底出生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扶簌默默把原承安扭回來。
原承安還不服氣:“反正你也是這幾個月才開始學藥理的,我要是想,我也能學。”
“你為什麼這麼想下山?”扶簌詢問道。
原承安吸吸鼻子,不知道是因為風寒還是因為情緒:“我有點想家了。”
扶簌一愣,原承安見狀立馬揚起笑容:“主要是我終於被晏恩公記住名字了,這不得回去好好炫耀一番,我院子裡奶奶的牌位實在太簡陋,比不上家裡的正式。”
金牌位也簡陋?
扶簌想了想,提出新的方法:“這樣吧,我去找周塵師兄為我們倆請個小長假,你拿點錢給萬淺扇,讓她幫忙照顧一下我的藥田。我們倆收拾好玉子殿前見麵,一起下山。”
原承安聞言,扶穩頭頂的白玉冠連連點頭。
勸走原承安,扶簌迅速整理好包袱,出門前拿著訓練佩劍思索再三。
訓練佩劍雖然安全性比普通劍高出不少,但太過本分,威力難以達到普通劍一半。
她又回房翻出了被子下的普通劍。
據她目前觀察來看,普通劍沒有劍靈,外表完整,內裡卻是一片汲取世間靈力的虛空。
扶簌自穀五音提點,自己大膽以血液為水流在經脈中幻物以來,除了打坐運氣調理生息,大多時候都是使用體內血液輪轉的靈力。
這就導致她體內的血液或多或少沾染上了些許靈力。
但單純的血液中靈力含量太過稀少,無法入普通劍的眼,隻有當扶簌本人持劍攻擊時,靈力大量外釋,普通劍汲取過急,才會盯上扶簌的血肉。
回憶起塔中自己使用普通劍,以血肉靈力做祭品,快速斬殺鬼魅的一幕幕,扶簌左思右想,還是帶上了普通劍。
她背著包袱,先去周塵那兒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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