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通忍住笑意,低頭看著麵前的二娘子,溫聲道:“二娘子彆擔心,我可以再借你二十兩。”
“阿通!”惜沅怒而轉頭,她自然能聽出阿通是在打趣自己,撇著嘴抱怨道,“你變了,你從前不會這樣的。”
“我的錯,二娘子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的吧。”
“噗,哈哈哈——”惜沅連日來生意失利的鬱悶被他三言兩語悄然化解,心情頓時輕鬆起來,腳下一蹬,秋千蕩得愈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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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沅住在阿通這裡,每日醒來嘴角都是彎著的,除了依舊想不起從前的記憶,一切在惜沅看來,都很好。
因此,時隔半月再見到田母時,惜沅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慢慢地從門口的台階走下來,麵無表情地喊了一聲:“嬸子。”
田母看著惜沅身後的院子,欲言又止。猶豫片刻後,歎了口氣,道:“你、你這半個月一直住在阿通這裡?”
惜沅點頭。
田母眉頭皺得更緊了,眼裡滿是不讚同:“你……,阿通畢竟是男子。你們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的,你可知現在鎮上都傳成什麼樣了?”
銅安鎮不大,鎮上的人互相也都認識,誰家出了點事,沒多久功夫便會傳的整個鎮都知曉。
惜沅“西施豆腐”的名聲太響,銅安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少人去田家買豆腐都是奔著看她而去。
可以說,這銅安鎮大多數人都認得她。這半個月,不少人去田家豆腐鋪尋她,撲空後轉頭找尋起來。
這一找便發現,“豆腐西施”頻繁同一男子出入一間宅子,疑似住在一起。
後經過多方打聽,確認惜沅的身份,也得知她身邊的人是從前跟在她身邊的,田家豆腐鋪的護衛。
有多嘴的婦人傳出,那護衛親口同她說過,家中已經給他定親,且當時田二娘子在場,由此可以說明田二娘子定不是與那護衛定親之人。
一個未出閣的小女娘同一個家中已經定親的男子住在一間宅院,孤男寡女,且田二娘子容貌過盛,乾柴烈火的,發生點什麼都不奇怪。
要說沒點貓膩才引人深思。
一時間,外間流言蜚語愈演愈烈,整個鎮上都傳遍了,說那田二娘子就是個不檢點的,是個勾引人的狐媚子……
什麼難聽的都有。
田母聽著那些話實在坐不住,遂跑過來找惜沅,眼下見她一臉茫然,不由長歎了一口氣。
“你要不搬回去吧,你阿姐她知道錯了,斷不會再生事的。”
惜沅往後退了一步,躲開田母伸過來的手,搖頭道:“多謝嬸子告訴我這些,我心裡有數的。”
田母一臉恨鐵不成鋼:“那阿通家裡已經有未婚妻,他遲早會離開銅安鎮。你當真這麼喜歡他,不顧名聲也要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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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惜沅照常在院子裡的秋千上坐下,權作消食。
“二娘子今日可有遇到難事?”阿通跟在她身後出來。
他今日出去了一趟,解決了些無關緊要的人,回來後便發現二娘子神情不對勁,看出她並沒有想要提起是意願,阿通懂事地當做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