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什麼工錢不工錢的,家裡麵前些日子都揭不開鍋了,要不是比槐,指不定我早就餓死了。”
“對啊,我男人一回家就說比槐哥對他多好多好,我要是收了工錢,回家剛子還不把我打死啊。”
“我家富貴每個月的工錢夠全家吃喝了,有啥事小暖你就隻管吩咐。”
“......”
要擱以前,這工錢她們怎麼說都得要,但現在她們說的每句話都很真誠。
自從男人參加了安比槐手下的小隊之後,家裡的生活那是一天一個樣。
從前頓頓都是清可見底的野菜稀粥,現在連肉都能吃上了。
尤其是身體練得那叫一個壯,不但肚子吃飽了,連她們的都吃飽了......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話,薑暖不禁有些驚訝,同時也真心替夫君高興。
還記得她和妹妹跟著送親隊被送來的時候,村裡人還都叫他敗家子呢。
這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村裡人對夫君就已經如此認同了。
“這件事情你們找暖暖說就行了。”安比槐挺想看看薑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薑暖沒想到夫君會讓她處理這件事,心裡有些窘迫。
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各位姐妹,不要工錢的話就不要說了,我打算一天給大家十文的工錢。”
“但我得跟大家提前說明白,熬糖的手藝是糖坊的根本,所以這手藝大家一定不能傳出去。”
“要是傳了出去,不但會把咱們自己的飯碗砸了,就連狗蛋他們的飯碗也保不住。”
聽到這話,安比槐驚奇的看向薑暖,沒想到這小丫頭心思這麼縝密,連胡蘿卜加大棒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而村婦們也被嚇得不輕,這怎麼還扯到飯碗的事情上來了?
她們過夠以前的苦日子了,不由得對薑暖的話異常重視,紛紛保證熬糖的手藝絕對不會外傳。
而安比槐的眼神早就被村口的一大幫人吸引了。
“誰他娘的叫安比槐,給老子出來!”為首的一人氣勢洶洶,臉上還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正在打穀場上的村民看到來人,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直接朝著糖坊跑來。
“不好了,不好了,二奎的那幾個潑皮舅子找到村裡來了。”
聲音很大,老遠就能聽到,同時也吸引了村口那幾人的目光。
“姐,安比槐是哪個狗日的?”吳疤瘌掂了掂手裡的大砍刀,惡狠狠地問道。
“愣著乾什麼,快點說啊!”
人群裡,鐵蛋娘四處張望著,看到小隊的人都不在,這才指了指山坡上的安比槐幾人。
她知道張狗蛋那幾個人的厲害,要是他們在的話,就他兄弟這幾個人壓根討不到好處。
所以張望了半天,壓根沒見到幾人的身影,這才指著安比槐說道:“就是他讓李二奎那個慫貨休了我的。”
然後又湊到吳疤瘌耳邊悄悄說道:“這小子可有錢了,家裡糧食多得很。”
“可是村裡人都向著他,要不你還是讓寨子裡的人來吧,不然的話我怕你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