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大齊如今民不聊生,官員損公肥私,個個都恨不得刮儘民脂民膏,那種官員老夫我見多了!”
“你難不成也想讓我做那種人?”
原本想抱個大腿,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而且老人家還是個有風骨的,沒想到當街就敢針砭時弊,真是個率性的人。
安比槐隻能悻悻地把銀子塞到了衣袖裡,又行了一禮道:“您教訓的是,在下受教了。”
“讀書人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老爺子似乎很生氣,又說了一句之後,這才提著糖離開雜貨鋪。
安比槐自嘲道:“這老爺子脾氣可真不小啊。”
“你小子不知道了吧,這位爺除了是縣太爺的老泰山,以前還是朝廷的大官呢,聽說是什麼禦史。”
“因為看不過朝廷向大金稱臣,在朝堂上寫萬言書痛罵皇帝,這才被罷官趕出了京城。”
“你小子拍馬屁拍馬蹄子上嘍......”趙德奎湊到安比槐耳邊,小聲說道。
“......”
禦史......痛罵皇帝?
難怪那麼大脾氣,人家連皇帝都敢噴,罵他幾句倒也不是不可以,安比槐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隨後斜眼看向一旁偷笑的趙德奎,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還不告訴我,讓我出洋相,故意的吧你?”
趙德奎頓時哭笑不得,人那麼多,他要是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老爺子脾氣上來,還不把他的鋪子給拆了?
安比槐自然也是開玩笑的。
剩下的糖過了稱之後是二十斤,正好六兩銀子。
家裡剩下的銅錢不多了,所以他拿了四兩的銀錠,剩下的二兩銀子就全要了銅錢,正好用來收購野果。
“彆急著走啊,咱倆談談糖葫蘆的生意唄。”趙德奎一臉奸商模樣地湊到他跟前,說道:“價格的事情好商量。”
這次進城除了送貨,還有件重要的事情就是給糖葫蘆找個穩定的售貨渠道。
剛才進城時候的火爆場麵已經證明糖葫蘆在清水縣是有市場的。
但金水村離清水縣城實在太遠了,步行的話要接近兩個時辰。
他根本沒那麼多的時間做這些事情,隻能用三文錢的批發價賣給縣城的鋪子,他每隔兩三天送上一次貨。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把時間花在送貨上了。
“怎麼好處你都想一個人獨吞了?”安比槐沒好氣的說道。
糖的售貨資格已經給了趙德奎,要是糖葫蘆的售貨渠道再給了趙德奎,要是哪天這老小子腦後生了反骨,他豈不是太被動了?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趙德奎插手糖葫蘆的事情。
趙德奎笑道:“咱們都是老合作關係了,這次糖葫蘆就便宜點......”
“打住打住,糖的生意你已經賺夠多的了。”
“至於這糖葫蘆的主意你就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