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老實啊!
李全不禁愕然,但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氣,隻能笑道:“既然如此,這糖二百二十文,賣給我可好?”
他不會讓肉眼可見的利潤從手裡溜走的。
“李全,你他媽......”
大齊的商品經濟雖然繁榮,但看多了後世資本家層出不窮的套路,安比槐還是輕易挑撥起兩人的爭執。
而且這明顯是得利的事情,進價貴的話,大不了就加價賣給不缺錢的貴人,反正糖這玩意的目標客戶從來不是窮逼。
“二百五十文!”
“我出三百文!”
價格最終沒有很離譜,趙德奎和李全都是商人,必須要留下能賺錢的空間。
一番爭執的加價之後,最後趙德奎出了三百文一斤的價格,而李全也沒有再往上加價
生意談得......很愉快。
過稱之後,總共十二斤的糖,賣了三千六百文,足足裝了小半布袋。
趙德奎收下貨之後,笑著問道:“安公子,不知這糖以後能否多做些?”
他又不是個傻的,眼下到處都缺糖,他把貨拿到手之後,除了自己售賣之外,餘下的轉手再賣給外地商人,豈不是賺得更多。
這小子還以為自己賺了,豈不知他做了多少年的生意,還能讓一個黃毛小兒誆騙了?
“規模很小,做不了許多。”安比槐瞥了一眼立誌要做二道販子的趙德奎,沒好氣地說道。
果然是奸商,清水縣才多大的地方,就算現在西州府的有錢人很多都到這兒來了,每天也出不了多少貨。
而大齊地域龐大,如今隻有他手裡有糖,如果要能運出去,必然能賺得很多。
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懂,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隻要他敢出風頭,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絕對會找上門來。
逼著他交出製糖的法子,最後他的結局不外乎橫屍街頭。
律法從來都隻是管束下層人的工具,對那些有錢有勢的權貴來說,不過就是一紙空文。
對於他們來說,下層人隻是被盤剝的牛馬罷了,把牛馬的力氣全部耗費在混個溫飽上麵,也就沒有其他的心思了。
趙德奎聞言先是一怔,隨後說道:“哎呀,我這店裡用量大,你這些日子還是多做些吧。”
“我儘力!”安比槐假裝歎了一口氣,表示會儘力而為,才走出了雜貨鋪。
在這個世界賺到了第一桶金,心情都不由得變好了許多。
看著街道上絡繹不絕的行人,貨物車馬夾雜其中,看起來擁擠,實則確實很混亂。
帶著張狗蛋在街上轉悠,準備采購一些糧食和其他的東西,卻碰到了一個包子攤。
感受著肚子咕嚕咕嚕的饑餓聲音,安比槐花了五文錢買了五個肉包子。
咬上一口,皮薄餡多,他和張狗蛋吃得滿嘴流油。
安比槐心中不由感歎,前世的那些包子咬一口都看不到餡的。
那些黑心的家夥,眼睛裡麵隻有錢,恨不得把饅頭當成包子賣。
相比而言,古時候的人實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