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沾上那麼多的血,真下得去手啊。
“哎呀!”
好戲開場了。
“四小姐怎麼了。”流螢聽聞驚呼,趕緊上前瞧瞧,“呀!流血了!晴雪,快去拿紗布來,四小姐的手紮破了。”
流螢想抓住景桂鮮血直淌的手,而景桂卻刻意地將血拚命往衣服上抹,偏就不讓流螢抓住。這要放在以前的景櫻身上,早就氣炸了,而她現在隻是冷眼旁觀,隻是流螢著急得不得了。
“小姐!您快來看看,婚服沾上血了!”
這時景櫻才上前,隨手拿起一張帕子,是她太過冷靜,麵無表情,讓景桂都有些害怕了,趕緊說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我不小心戳破了手指,我給你擦乾淨,你彆罵我。”
景櫻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又用帕子將傷口裹住,突然揚起笑臉道:“妹妹彆怕,一件嫁衣而已,臟了就臟了,有什麼要緊的,哪裡比得上妹妹的手,戳這麼大一個口子,得多疼啊。”
景桂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不可能!以景櫻的脾氣早就對她又打又罵了,她的丫鬟蓮秀早就去請羅姨娘和父親了,隻等景櫻發作,計劃就成了。
這時屋外傳來羅姨娘哭哭啼啼的聲音,“三小姐千萬彆生氣啊,都是我那笨手笨腳的傻丫頭的錯,她也是無心的,您可千萬要饒了她啊……”哭到跟前了,才發現屋裡靜悄悄的,也沒有她想象中的一片狼藉,景櫻也沒有大發雷霆,而是捧著自己姑娘的手輕輕包紮。
場麵一時非常難堪,母女兩人的臉色都很複雜,羅姨娘的淚還沒止住,又滿頭的霧水,跟在後麵的景雲舒一臉的不耐,剛剛回府就被姨娘哭著喊著拉來,說是景桂弄壞了景櫻的婚服,要讓他來一起勸一勸,不要責罰的太重。
可現在呢,整個府裡隻聽她一人在哭鬨,像什麼樣子!
景夫人也聞訊趕來,一眼就發現婚服上的一團血汙,著急忙慌道:“哎呀,這都是怎麼搞的,婚期將至,怎麼衣服還毀了呢,這多不吉利呀!”
景櫻包紮完,又走到母親身邊安慰道:“母親,沒事兒,一件衣服罷了,洗洗還能穿,若是洗不掉,就去成衣鋪裡讓人現趕一件出來。”
景夫人捧著衣服連連歎息道:“這可是你親手做的,一針一線都是你自個兒的心血,怎麼會成這樣!”
羅姨娘朝景桂使了個眼色,景桂領會,立馬拿起衣服在旁邊說道:“夫人,都是我不好,我想幫姐姐繡上幾針,不料刺破了手指,這才將衣服弄臟了,我,我替姐姐洗乾淨,保證洗得乾乾淨淨。”
景夫人甩開景桂的手,生氣道:“洗乾淨了有什麼用?婚姻大事半分不得馬虎,這要傳出去讓賀家知道了怎麼辦?你怎會如此不小心!”
她都沒發火,母親可千萬不能壞了事,景櫻趕緊攔住母親,耐心勸說:“母親,此事隻要不聲張,誰知道衣服沾了血?本就是紅色的,洗洗就看不出來了,這件事大家就全當沒有發生過,若是日後傳出去什麼閒話……屋裡就這麼些人,不怕找不出是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