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一聽,立馬著急說道:“你胡說什麼,我們小姐的婚事,大家都說好!”
景櫻止住流螢的話,語氣平靜,像是不關自己的事一樣,“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聖上已經賜婚,我也沒辦法改變。”
流螢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姐,賀珩不是小姐哭天喊地非他不嫁的人嗎?天天念叨著,掰著指頭算日子,就盼著日子快些過,怎麼今日像是反悔了一樣?
“你沒辦法改變,但我可以,隻要景小姐助在下一臂之力。”
“洗耳恭聽。”
???小姐你怕不是失心瘋了,這等話是能聽的嗎?
“賀珩對嚴婉兒的癡心一片許是你我二人都無法想象的。”能想的到,畢竟為了真愛可是將景家全霍霍完了。
“所以為了他的心上人,勢必會暗中計劃報複景家。”是啊是啊,都被你給說中了。
“報複景家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從景貴妃和九皇子入手。”是啊是啊……不對,等等,九皇子病死也是賀珩乾的?他一個剛剛進了禦史台的小禦史,手如何伸進後宮?有誰在幫他?最有可能的,就是現在,賀珩就已經是某位皇子的人了。
鄢時序還要繼續說下去,見景櫻好像在走神,於是先停了下來,景櫻收回思緒,示意鄢時序繼續。
“九皇子那兒若是有了什麼風吹草動,景家自然按捺不住,景貴妃又是寵妃,九皇子也備受皇上關注,若到了搶奪太子之位的時候,景家定會全力支持九皇子,而賀珩恨你們入骨,不怕不會從中作梗啊。”鄢時序邊說邊留心景櫻的反應,她太平靜了,剛剛一番話不該是這樣的反應,這個女人,倒是深不可測啊。
景櫻細想鄢時序的話,賀珩是某位皇子的人,那鄢時序呢?他又支持哪位皇子?雖說景家失勢是賀珩一手策劃,但若是無爭奪太子之位的心思,斷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這五年的光景已經教她學會了不該是自己的,費儘心機得來也不會有好結果。
九皇子既不是嫡,也不是長,小小年紀也稱不上賢,景家憑什麼去爭。
“那大人希望我怎麼做?”景櫻抬起眼,對上鄢時序的目光。
鄢時序注視著這雙眼,瞳孔中是與年齡不符的深沉,“嫁到賀家後留心賀珩的動作,他平日的書信,他與什麼人接觸、來往,統統都告訴我。”
景櫻笑了,嫁去五年,她連賀家書房裡是什麼樣的陳設都不知道,晚上送宵夜都次次被攔在門外。
書房重地,後院婦人不得入內。防她跟防什麼似的。
“你也說了,嚴婉兒才是賀珩心尖上的人,他密謀的事,又怎會讓我輕易得到?”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景小姐對自己沒有信心嗎?事成之後,在下助小姐與賀珩和離,如何?”
本來聽得雲裡霧裡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