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和季子越兩人驚訝地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身穿黑袍金邊紋飾的同齡人緩緩向他們兩人走來。
“你是?”
林玄和季子越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叫沈雁弓,我剛才已經在一旁觀察你們很長時間了,包括你們所說的那些話語,都被我聽了進去。”
沈雁弓這話一出,林玄下意識地和沈雁弓微微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這個叫沈雁弓的家夥來曆不明,在不清楚對方真實身份的情況下,林玄感覺自己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這樣一來,即便對方突然發難,自己也還有後退反擊的餘地。
若是實力不濟,自己還可以從中抓住一些機會逃跑。
沈雁弓看出了林玄和季子越兩人眼裡的警惕,道:“彆這麼緊張。”
“早在你這個家夥想要將薑璃強行擄走那時,我沈雁弓就準備出手了。”
說到這裡,沈雁弓扭頭看向林玄,“隻是我沒想到,這位林玄小兄弟快了我一步。”
“永寧州的巡天衛衛魁陳磊自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實際上當今的聖上早就已經察覺出了一些端倪。”
“這次特意命我沈雁弓前來永寧州調查這件事情,我也早就在暗中收集到了不少陳磊所做的那些事情,還找了不少證人的證詞,那個陳磊基本上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沈雁弓這話一出,渾身殺意彌漫。
就連站在一旁的林玄,都不禁感到一陣背脊發涼。
他感受不到這個叫沈雁弓的家夥的修為,細細想來,這個沈雁弓的實力應該不低。
難不成又是一個元嬰境的修煉者?
林玄有些忌憚地看了沈雁弓一眼。
“那我豈不是要死了?”
季子越這會兒更加害怕了。
這事情一旦被爆出去,那他季子越絕對活不成。
哪怕背後的主謀是陳磊,可是他季子越作為幫凶,就算免了死罪,那他後半輩子估計也要在天牢中度過了。
沈雁弓掃了季子越一眼,道:“你很怕死,是嗎?”
“誰不怕啊?”
季子越當即忍不住對沈雁弓翻了一個白眼,“我怕,難道你不怕嗎?”
見沈雁弓沒有回應,季子越又拉了一下林玄的衣角,對林玄問道:“林玄,我問你,你怕死嗎?”
“我?”
被季子越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林玄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給出一個什麼樣的回答。
畢竟他林玄就一定程度上而言,已經相當於是死過一次了。
若不是在關鍵時刻得到了青閻出手救助,並且青閻傳授了自己青帝經,隻怕自己的丹田被毀,被天玄宗逐出宗門扔到外麵的那一刻,他就活不成了。
不過,林玄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點點頭,道:“我也怕死。”
“是吧?”
季子越再次扭頭看向沈雁弓,“沈雁弓,你彆和我說你不怕死?隻要是正常的修煉者,都會怕死,如果不怕死,為什麼要選擇修煉呢?安然度過餘生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