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鮮血噴灑出來的那一刻,心臟也瞬間揪緊。
童序安排裴硯上車,裴硯並沒有上之前的車,而是從後麵選了一輛。
他之前的車半路突然爆炸,司機當場死亡,而他再次躲過了一劫。
畫麵太驚心動魄,如果不是裴硯直覺敏銳,隻怕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後麵就連警方都派人保護裴硯。
警方怕引起恐慌,不準任何媒體報道此事,後麵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
但紀眠猜測,一定是血雨腥風,驚心動魄的。
也不知道裴硯到底怎麼樣。
裴硯就像是個靶子,那些但凡暴露的緝私警緝毒警,都被滅口。
裴硯是目前為止,唯一公開了卻沒有死掉的警察。
他就算退伍了,也鬨得金三角區域不得安寧。
那些人被逼急了,也需要殺了裴硯立威。
日積月累,才有了這樣的必死局。
如果這次裴硯不死,打壓的是金三角的氣勢,隻怕緝私局那邊會有新的一輪進攻。
但如果裴硯死了,隻怕會大亂。
紀眠什麼忙都幫不上,隻能不斷祈禱,希望裴硯沒有事。
紀眠不信神佛,可此刻卻求遍了漫天諸神,隻求裴硯平平安安。
他保護了太多人家,他不應該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天道何在?公允何在?
他不該死!
她一晚上沒合眼,第二天心神不寧地繼續等著,滴水未進,滴米未食。
她就這樣等啊等啊,終於夜幕降臨,陸行川踏著月光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怎麼樣?”
紀眠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立刻起身。
可剛起來,她頭暈目眩,眼前發黑,又重重栽了回去。
“怎麼成這樣了?”
紀眠的臉色很不好,蒼白一片。
“從你離開後,她一直沒吃東西,有些虛弱。”
趙婉兒趕緊說道。
“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嗎?”
陸行川怒斥,趙婉兒委屈,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快去弄吃得來。”
趙婉兒應了一聲,去了廚房。
“快……快告訴我,裴硯怎麼樣了?”
“右胸、左肩、大腿這些地方中彈,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但失血過多,已經安排到了軍區醫院治療。後麵特種部隊介入,後麵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
“那現在他脫離危險了嗎?”她急急地詢問。
“我不知道,那裡麵我打聽不到消息。”
畢竟是軍區醫院,陸行川也無法探知更多。
紀眠聽到這話,一顆心七上八下,這是有事還是沒事。
“那些人都離開了嗎?”
“抓了一些,但那些人都是帶著必死的決心來的,並不怕死,更多的也問不出來,估計會處以死刑。不過還有一些人……”
“什麼人?”
“裴行明的人。”
紀眠聽到這話,渾身輕顫,冷得想要發抖。
為什麼……為什麼他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放過。
“應該是臨時找的人,有些匆忙,想要渾水摸魚。隻可惜,並不成功。”
陸行川猜測裴行明意識到是有人要殺裴硯,所以打算借勢把人殺了。
裴行明還真是六親不認,心腸歹毒。
“我想去看看他……我是他的妻子,軍區醫院應該能讓我進,實在不行我聯係楊叔……”
紀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行川陰冷打斷。
“你和他已經沒關係了,彆忘了你答應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