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在意你有沒有和他睡過,我在意的是,那個人和你說了多少。”
紀眠眼神淩厲:“你是不是知道他和裴硯的關係了?”
阿硯有沒有和她睡,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胡馨帶著這個秘密隱藏,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隻會覺得裴硯是個瘋子,他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難道心裡不清楚嗎,為什麼還要來找她。
紀眠擔心,阿硯把一些實情告訴了一個外人。
“人格分裂嘛,誰能想到堂堂裴氏集團繼承人,竟然有精神病……”
胡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紀眠冷厲打斷。
“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的嘴打爛!”
“我說的是事實,還不容讓人說了……”
“打她的嘴,直到她老實為止。”
紀眠冷冷的開口,童序立刻安排人上前左右開弓,打得胡馨慘叫連連。
“我知道錯了,我不說了,什麼都不說了……”
胡馨趕緊認錯。
胡馨的臉紅腫不堪,嘴角都有血跡,頭發也淩亂了許多。
“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不好,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如果你嘴巴不嚴實,那你可能過得就不好了,活著,但生不如死!”
“你這樣做裴硯知道嗎?他……他不會同意的。”
“你倒是很有信心,是阿硯告訴你裴硯以前是公職人員,他的手段隻對壞人下手。你是女人又不是惡人,裴硯不會危害你的性命,也不會嚴刑拷打,對嗎?”
胡馨聽到這話,瞪大眼睛。
“你……你怎麼知道?”
胡馨震驚,就仿佛阿硯和她說這話的時候,紀眠在一旁偷聽一樣。
“他的確了解裴硯,但是不了解我。為了保護他,我也什麼都做得出來。我不在意你們那幾晚到底有沒有做過,我隻在意,你有沒有胡說八道!”
裴硯人格分裂這事隻有極少數人知道,都是身邊的人。
胡馨是個不定時炸彈,萬一她口風不嚴實,鬨得人儘皆知,那裴行明就有機會讓裴硯退位。
她並不眷戀榮華富貴,隻是裴硯要不是裴氏總裁,想殺他的人就毫無顧忌,他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能拿裴硯的生命開玩笑。
“我……”
胡馨猶猶豫豫,眼神閃爍。
“你想好了再說!我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紀眠聲音更加犀利了。
“我……我什麼都沒說,那個人就是讓我拿著錢躲起來。我在那兒語言不通,也沒有熟人,沒和人胡說八道。你信我……”
“你可以走了。”
“真的?”胡馨滿臉驚訝。
童序急了:“硯哥還沒有來,不能把人放走,硯哥好不容易才抓到她的。”
紀眠聞言心裡更加後悔,她不應該鑽牛角尖太久,讓裴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她非常後悔,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已經沒辦法挽回了。
她轉身就要離開,看到裴硯站在門口,此刻正深深地看著他。
“她,暫時還不能走。”
裴硯眼神裡帶著可怖的黑暗,讓紀眠心臟一沉。
如果胡馨還是執意堅持兩人發生過關係,她怕裴硯真的會動刑。
從他去找蛇爺合作的時候,他就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了,她拚命地想把人拉入正軌,可裴硯很明顯已經不在乎了,哪怕墜入地獄也無所謂。
裴硯越過她,直接走向胡馨。
紀眠心臟發緊,扣住了他的手腕:“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