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柏莫神情一僵:“我又不是這個意思?”稍後說,“接近正午時三位殿下到府,他與三殿下有些交情,今日會過來拜會,你們不必到重明一族去,我差人叫你。”
南喬朝他挑挑眉剛要說句感謝的話,青鸞柏莫已經冷著臉收拾東西走了。
看來隻能等了。
青鸞如秋不虧是四大盛族的小姐,金銀飾品要多少有多少,無聊時總要拿出來朝南喬臉上頭上招呼。
“不要。”南喬抗拒,卻無用,青鸞如秋是打算在她臉上頭上大展身手,每拿出一樣,還要從款式到色澤一一點評,這不沒多久南喬頭上就被插得像隻極有錢的金光閃閃的刺蝟。
南喬大呼救命開始反抗,一個要摘,一個要戴,兩個人正熱鬨著雲雀藍果小跑進來,興奮道:“小姐們,三位殿下快到了,老爺和公子要盛裝出門迎接了。”
這種隆重的場合,府中未出嫁的女眷無需出麵,南喬忙趁青鸞如秋應承時,將頭上的東西統統摘了個乾淨。
誰知,青鸞如秋根本渾不在意,舔著張臉湊過來:“南喬,我們去偷看吧?”
南喬揶揄道:“膽子不小。”
青鸞如秋從小所受教條甚嚴,凡事皆不敢逾矩,自從與南喬相識後似乎找到自我,完全放飛了。十分誠實地說:“我自己當然不敢,這不是有你嗎?”說著朝她挑挑眉,一臉俏皮。
其實,南喬比她更想去看男主,心裡早癢得不行,根本無需她多說便一拍即合:“走。”
“不行,這不像話,會闖禍的。”雲雀藍果一臉正義地張開手臂攔在門口,還不忘指責,“南喬小姐,你不要帶我們家小姐乾壞事兒。”
南喬一樂,抱臂逗她:“看個男人就是壞事兒,哪天我高興,帶你們家小姐夜裡去會野男人,你豈不要瘋了。”
“你你你你……,你怎麼臉皮這麼厚,張口畢口男人男人的。”
“你不也是張口閉口男人,你也不害臊。”
“彆吵。”青鸞如秋衝上前,對雲雀藍果指了指自己,“看著我臉,我是誰。”
雲雀藍果一臉懵:“你是小姐啊!”
“我是小姐,聽我的,讓開。”
“……”
南喬“噗嗤”一噴。
雲雀藍果終歸是被青鸞如秋慣壞了,打不死就不讓,兩人花了好大一番功夫遊說,連哄帶騙,才讓她同意二人躲在邊上偷看一眼。
她們各自捏個隱身訣悄悄從後門溜出去,繞到正門,找到一棵數丈遠的大樹爬上去,隱在枝繁葉茂的大樹中心。
此時寬敞的大路上一派肅靜,許是提前清過場子,幾乎沒有行人,零星走來幾個不知情的,一瞧這情形當即小跑著離開了。
南喬二人擠在樹杈上閒聊一會兒,才聽到院中踢踏而來的腳步聲。青鸞一族現任族長攜青鸞家主母及長子為首,其它族中大小長輩在其後,父子二人華衣美服好不隆重,主母清素麻袍加身,隻從頭飾與妝容上看得出來,用心修飾打理過了。
不消片刻,空曠的大路上,終於吱悠悠行來一隊人馬,挺闊氣派的侍衛隊開路,身著宮服的清秀丫鬟緊隨,接著就是三輛赤紅的鳳頭華蓋金車。
南喬伸長了脖子從綠葉間張望,按順序排位,最後一輛才是男主鳳凰傲憶,他的車旁沒有下人,隻有一位麵容冷俊,侍衛打扮的持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