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朝朝姑娘,若她真是墒國的公主,那麼,她也不能留了。
“欸!大人!”寺丞在他身後喊了聲,見大人形色匆匆。
嘀咕道:“這畢竟是國公府的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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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姐姐,你父親那邊……要把他接來嗎?”
傅瑤衣搖搖頭,“是我貪心想再見他一麵,才會致他如今這般局麵,我若是再去見他,隻怕他連命也不會留下,何苦再添傷悲。”
朝朝垂下眼,“這一切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朝朝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無力感。
兜兜轉轉,她們終究逃不過宿命。
不過,上輩子他們得知她可能與墒舊部有牽連時,她還被嚴刑拷打了一番,直到被救出來後才被追捕,這輩子這頓嚴刑拷打算是避過了。
不對……她看看沈無,好像又是木頭帶她受過了。
“木頭,你好些了嗎?”
躺了一日,木頭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許多,隻是他身上本就有傷,又挨了一頓鞭子,怎麼想他都不會好過。
沈無笑看著她,“看到你平安,我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朝朝憂心道:“木頭,雖然你現在還沒好,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朝廷的官兵很快就會找到這裡,我們必須趕緊離開,你能撐得住嗎?”
沈無點頭,“隻要你不拋下我,怎樣都可以。”
朝朝朝傅瑤衣點頭,“瑤姐姐,現在就收拾東西,我們走。”
傅瑤衣收起角落裡的油紙傘,“我帶你們走。”
朝朝搖頭,語氣堅定道:“不行,你這幾日消耗太大,身體會吃不消的,現在還來得及,我們趕緊走,東西也彆收拾了,現在就走。”
說著,她攙扶起沈無,三人離開了這間木屋。
沒過多久,官兵闖開木屋大門,裡頭空無一人。
蔣連昌環顧四周,在木床上探查一番,眼神一凜,“尚有餘溫,還沒走遠,都給我仔細搜!方圓百裡,不能放過任何一隻鳥雀!抓住舊墒公主者,重重有賞!”
“是!”
整齊有序的軍隊分散排開,往外追去。
蔣連昌也帶著一隊兵馬往一個方向追去。
天氣越發寒冷,即便有些許日光,哈出的氣也是冷的。
朝朝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又攙扶著沈無,腳下一個不注意,便跌倒在地,好在沈無及時拉住了她。
她坐在地上,感受著大地的顫動,她轉過身去,遠處山道上打馬而來的身影,恍如前世。
沈無和傅瑤衣連忙拉她起來,“快走!”
朝朝再不耽擱,趕忙站起身,可下一步,她的腳踝處便傳來刺骨的疼痛。
再這樣危急之時,她竟還崴了腳,她恨恨地想抬腳狠狠跺兩腳,可腳踝處傳來的疼卻是連抬腳也抬不得。
眼看那騎馬飛奔而來的一行人越來越近,近的能看見為首之人在見到舊墒公主時臉上的喜悅之色。
蔣連昌雖然不認識朝朝,但有傾城之姿的傅家女誰人不識,而和傅家女在一處的,一定就是舊墒公主。
傳言中血能醫死人肉白骨,讓人長生不老的墒公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