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焱自知嘴快說錯了話,他的氣焰稍稍下來,無奈道:“你先帶公主回去吧,隻是,複國是大事不是兒戲,你且再好好勸勸她。”
傅瑤衣沒再開口,帶著朝朝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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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飯桶,不過一個女人,還沒有找到!”
於氏拍著案幾,幾上的茶杯抖著濺了幾滴滾燙的茶水出來,燙傷了她的手背。
她頓時又是勃然大怒,抓起茶杯猛的往地上砸去,“廢物!還不趕緊給我去找!這一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茶杯碎片濺在門口走來的嬌俏姑娘腳邊,她一襲紅裝,容色明豔,走到於氏背後替她捏肩,“母親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什麼死啊活的。”
於氏的臉色柔和下來,“媛兒來母親這,下人怎麼也不通傳一聲,都是一幫吃乾飯的。”
她見小廝還跪在屋中,頓時臉色又沉了下來,“還杵在這做什麼,等著我去請你們嗎?”
小廝們趕忙起身,紛紛告退。
傅媛眼看著小廝們跑遠,才問道:“母親,家中可是有什麼事,為何如此大動乾戈,我隱約聽得好像是姐姐的事,可要去信與父親,讓他早日歸來?”
“不必。”
於氏製止道:“媛兒,母親說過,你是母親唯一的骨肉,你沒有姐姐。那個狐媚子是舊墒餘孽,我抓她殺她是為了我們昌黎。”
傅媛聞言略微驚訝,“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傅媛轉了轉眼珠,她笑了笑,走到於氏身前,蹲下身幫她捶腿,“母親,可父親待她極好,她才不過來府上幾日,父親眼中就已沒有我了,若是父親此次歸來不見她,怕是要責怪我們母女二人,不若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借他人之手除了她,也好將我們摘個乾淨,父親自然怪不到我們頭上。”
於氏不讚同,“可她畢竟是太師府出去的,墒國餘孽的名聲終究不好聽。”
傅媛柔聲道:“母親糊塗,舊墒餘孽念父親思念亡女,假扮混進府中蒙蔽父親,父親假意配合,實則心中早有猜疑,終抓到她的把柄。”
於氏緩緩勾起嘴角,欣慰地拍拍她的手,“媛兒果然聰慧,不愧是娘的女兒。”
她朝大丫鬟使了個眼色,大丫鬟當即心領神會,退了下去。
不過半日功夫,舊墒餘孽假扮太師亡女的事就鬨的滿城皆知。
“聽說了嗎,去年太師回來的那個女兒,其實是墒餘孽假扮的,太師早有打算,終於等到她露出了馬腳。”
“我就說嘛,太師的女兒掉下那麼高的山崖,怎麼可能還活著。”
“是啊,當時我就覺得蹊蹺,怎麼偏偏失蹤十幾年的女兒突然就回來認親了呢。”
“我見過我見過,長得那叫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美的根本不像人,就算太師女兒當年僥幸活下來,怎麼可能出落的這般亭亭玉立。”
聽著市井之徒這般言論,騰暨心中翻湧起無數的驚濤駭浪。
他絕不相信現在的瑤衣是他人假扮的,她分明就是瑤衣無疑。
怎麼可能,瑤衣是太師之女,怎麼可能是墒餘黨?
十三年前,他沒有護好瑤衣,害她顛沛流離十三年,好不容易她回來了,這一次,他絕不會再放手。
他加快步伐,趕往太師府。
太師如今不在府中,府中隻有女眷,原本是不該貿然打擾的,但事關舊墒餘黨,也顧不得這麼多。
見到騰暨,於氏與傅媛趕忙出來迎接。
騰暨開門見山,“坊間傳聞,這裡有墒餘黨,此話當真?”
傅媛一雙眼都寄在騰暨身上,聞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