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自不會與他客氣,他看他也很是不爽,當即與他過起招來。
兩人你來我來,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
“好小子,練過啊!”衡生來了興致,不由認真了起來。
朝朝從後廚出來的時候,二人已打的上氣不接下氣,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
街上行人圍著他們,瞧著這處熱鬨,甚至還有喝彩聲。
朝朝立時喊道:“彆打了!都給我住手!”
聞言,木頭立刻收了勢,而衡生出拳已經收不回了。
木頭臉上便被生生挨了一記悶拳。
“木頭!”
朝朝擔憂的走到木頭前仔細打量,他鼻血還在往下淌,一邊臉頰高高腫起。
她登時怒不可遏,“阿生!你打他做什麼!”
衡生摸了摸腦袋,“我……我們鬨著玩兒的。”
朝朝:“鬨著玩?有你們這麼鬨著玩的嗎?”
她見衡生一隻眼也烏青著,責備的話沒再說出口。
她朝眾人不好意思道:“各位叔叔嬸嬸,實在不好意思,他們打壞的東西我會儘數賠償的。”
隨後拋下一句“你們兩個跟我來”後進了鋪子。
屋子裡,木頭和衡生並排坐著,大氣也不敢出。
朝朝拿了傷藥出來丟給他們,“自己上藥。”
兩人乖乖拿了藥,小心的抹在臉上。
“嘶~”衡生閉著眼,摸黑將藥抹在眼皮上,末了又看向木頭道:“你小子下手也忒重了。”
木頭懶得理會他,他小心看了眼朝朝,見她眼含慍怒,伸了手輕輕抓了她的衣袖,“朝朝,你不要生氣了。”
衡生還在那叭叭道:“不過說真的啊,你小子的武功真不賴,師承何處啊?小爺我都險些敗在你手上,不過這次是小爺贏了嘿嘿。”
他得意的翹起嘴角,牽扯到眼睛,又疼的小臉皺成一團,“嘶嘶”地喊著疼。
朝朝驀地看向衡生問道:“你說木頭武功好,與你不相上下?”
衡生忙找補道:“好是好,但是跟我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大截。”
木頭見朝朝不理他,可憐兮兮的收回手繼續給自己上藥,至於衡生,他完全不想理會。
朝朝顯然已經聽不到衡生此時的找補,她目光炯炯。
上一世衡生是武狀元,武功自然了得,而木頭竟然能和他打個不相上下!
這是不是說明——“木頭,或許你出生在一個武學世家!又或是曾在武館練過一身武藝!”
“是了,”她喃喃道:“我早該想到的,初見你時,你便帶著一身傷。
你或許是在外出途中出了什麼意外,才會倒在那片林子裡的。”
木頭擰眉,也跟著不確定起來,“是這樣嗎?”
朝朝抿唇沉思,“仔細想想,你當時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學子服!衣服料子……”
她有些回想不起來,當時他的衣服太破,換下來後就給扔了,印象之中,料子應該也不差。
她又道:“那片林子離錦城不遠,木頭!或許你是錦城哪家武館裡的學子!”
她很是高興,半年來,頭一次有了木頭身世的眉目。
隻怪她之前沒有注意,原來木頭竟是有一身好武藝的。
衡生也恍然大悟般以手握拳錘了錘手心,“原來如此!聽聞錦城裡武館眾多,木兄你身手這麼好,一定是在武館裡習的武。”
木頭想起了腦海中偶爾閃過的片段。
那個穿著白衣的男人,是武館的師父嗎?那些圍著他嬉笑的人,是武館裡其他的學子嗎?
那他是不是因為小時練武經常犯錯,才會被其他弟子嘲笑,被師父責罰的?
也就是說,他以前,或許並不是個壞孩子。
“木頭,木頭?”
朝朝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木頭回神,抬眼對上了朝朝如星的眼瞳。
“木頭,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木頭垂眼,避開了她的視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