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急關頭才能看清一個人的品質,呂美娟正親手剝掉外衣暴露出她自私的本質。我無法譴責她,畢竟在同樣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全力加速逃離現場的吧。
在這裡,也就隻有杜萊優有這個魄力和能力兼顧一切,這就是她與彆不同的地方,她身上光芒中的其中一抹亮光。
我無法像杜萊優那般膽大心細,我的想法可能與其他人都不同,這個不同非褒義。對於突如其來的壞事,我不會想著去戰勝它或者避開它,我內心第一想法是祈禱死亡能來臨,並能憐憫地給予痛快。
也不知從何時起,我對死亡不再敬畏,更確切地說,我不再害怕瞬間的死亡。死了就是死了,一切化為無。我害怕的是生不如死過後姍姍來遲的死亡。而大多數時候,死亡總是步履蹣跚,所以每當有壞事發生,我都隻能如現在這般無力地活著,
呂美娟被批評過後稍許安靜了一些,而在這段浪費掉的時間裡,不明物已經修複回原先的形態,奶白色的濃稠氣霧再次從它的口中噴出。隻一會,空氣中又彌漫起一股比剛才還要濃重的煤氣味,並且臉上還感覺濕濕的。
危機再次逼近,覃達聰也不沉默了,使勁拍打著車頂,示意開快一點;呂美娟則又開始發瘋,再次把手伸向方向盤,導致車輛左搖右晃。我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
皮卡車行駛狀態受到影響,行駛速度過於緩慢,不一會就被不明物追了上來。此時,我們距離不明物的大嘴巴僅不到兩米的距離。
按現有的狀況估計,我們將會被烤得半死不活,然後在痛苦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