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味眼裡失去了光,不想住院。
劉主任在米味哀怨的眼神下溜走了,他就是個小醫生,啥也不懂啊,反正米助住多久都是岑總掏錢。
岑燕川公司還有事,不能在這待太久:“等會兒怡萱會過來,你要是累,我就讓她換個時間。”
事情是在溪亭發生的,步怡萱作為老板娘是應該出麵的。
“不用,我還好。”
岑燕川抬手,米味一個側身:“做什麼?”
他那個舉動,好像是要揉她的腦袋。
錯覺,一定是錯覺。
岑燕川舉到半空中的手轉了個方向,屈指彈了下床頭櫃上的眼鏡盒:“彆忘了還我。”
岑燕川內心罵了句國粹,她太乖,差點沒忍住。
“當然。”難道她長得很像會昧下他眼鏡的嗎?
岑燕川隻留給她一個背影,合身的西裝將他寬肩窄腰的身材勾勒的很好。
米味很想回憶起那段缺失的空白,直覺告訴她,她可能做了不止那些事。
米味在床上躺了半小時,頭還是難受的緊,再加上拚命想回憶卻始終想不起來,徹底沒了睡意。
病房門又被敲響。
“進來。”
女人的高跟鞋落地的聲音率先傳進來,米味一轉頭先看到是那雙漆皮黑色紅底高跟鞋,再往上是果綠色的長裙,配上黑色的襯衫,襯衫兩側是披散下來的長發,懷裡抱了束百合。
“步小姐。”米味微笑。
步怡萱聲音溫柔,把花放到一邊:“米助,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這樣叫顯得很生分啊。”
步怡萱是步家的獨生女,大學沒畢業就接管了公司,是帝都富二代圈裡有名的女強人。
步怡萱漂亮又有能力,至今單身,她與岑燕川,是圈裡公認的金童玉女。不過兩位當事人對這些個傳言,是不澄清不回應的狀態。
對於這個“情敵”,米味是一點兒沒敵意的,第一,因為對方是個美女,第二,步怡萱和岑燕川要是有情況,早八百年前就在一起了。
米味和步怡萱算不上很熟,隻是因為岑燕川常去溪亭吃飯她跟著去,所以才有了接觸。
她一個助理,總裁吃飯她遞筷,總裁喝水她端杯,與這些個少爺小姐也就是混個臉熟。
米味還是很願意與步怡萱說話的,早些年她剛當助理的時候,參加飯局的時候總擔心會出幺蛾子,但如果有步怡萱在,她都會自在很多。
“步小姐不一樣叫我米助?”米味淺淺地笑著,溫和無害。
“是我先生分了,我倆年紀差不多,以後直呼姓名就好,是吧,米味?”
步怡萱這麼示好,倒讓米味有些意外,回了句:“好的,怡萱。”
不論如何,步怡萱都是個很好的朋友。
步怡萱打了個哈欠。
米味問:“沒休息好嗎?”
步怡萱心裡腹誹,任誰半夜一點多被吵醒,白天都會沒精神的。
“因為我的事情?”
“差不多吧。”某人大半夜把讓喊起來查監控,那架勢她還以為出人命了。
步怡萱正色道:“這事我們溪亭應該向你道歉,對不起,米味。手底下員工做出這種事情,是我的失職。”
“總有貪心的人。”米味有點道歉ptsd了,一提到道歉就想到剛才岑燕川的七十五度鞠躬。
“嗯,我已經開除了那個在湯裡加了過量人參蟲草的廚師,當然如果你要追責我這邊給你提供身份信息。”
“多謝。”
“謝什麼,都是應該的。”步怡萱又從她那愛馬仕小皮包裡掏出一張溪亭的VIP卡來,“這是溪亭給你的補償,卡裡有十萬。”
米味接過來,調侃了句:“步總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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