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寶蓮燈(2 / 2)

他們和凡間的那些小人有什麼區彆呢?

楊戩想起了自己初入仙界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滿懷壯誌,立誌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神仙。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發現,原來神仙的世界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美好。

這裡充滿了勾心鬥角和權力鬥爭,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爭鬥不休。

天上的一天,對於人間來說,已經是一年。

這種時間上的差異,使得天界與地界之間的交流變得複雜而微妙。

在天界,神仙們悠閒地度過每一天,而在人間,人們則忙碌地生活,歲月匆匆流逝。

在劉家村,那位受人尊敬的教書先生就像一座明亮的燈塔,照亮孩子們求知的路途。

他不僅教授孩子們知識,更是引導他們走向正確人生道路的導師。

然而,不久前,這位先生因為沉香的一次惡作劇,不幸被馬蜂蟄傷,病倒在床上。

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整個村莊都陷入了悲痛和憂慮之中。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這句古訓在劉家村村民心中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

他們深知,在這個時代,讀書是孩子們唯一的出路,是他們擺脫貧窮和苦難的關鍵。

而那位病倒的教書先生,無疑是孩子們通往知識殿堂的引路人。

正當村民們為先生的病情和孩子們的學業感到無助時,一個衣著華麗、氣質典雅的年輕人走進了村莊。

他的到來仿佛一道曙光,給這個陷入困境的村子帶來了新的希望。

這位年輕人名叫鐘離,他談吐溫文爾雅,出口成章,一看就是個非常有才華的人。

鐘離微笑著接受了村民們的邀請,他說:

“鐘某不過一介閒人,遊山玩水之間,能有機會為人師表,也是一種緣分。”

事實上,鐘離之所以來到這個地方,是因為他感覺自己和這裡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

能讓神隻感到有緣,那就說明這個地方有著天地氣運所鐘愛的人。

當鐘離看到沉香的那一刻,他便確認這個少年便是天地所鐘愛的那一位。

沉香雖然聰明伶俐,但心性不佳,常常因一時衝動而闖禍。

鐘離深知這個少年的潛力巨大,但也擔心他是否能經得起天地的鐘愛。

既然是有緣,鐘離決定順便教導一番吧。

沉香的心中雖然對上一任夫子有一點愧疚,但他的孩童心性使他很容易就忘記了這件事。

當他向新的夫子鐘離行了拜師禮之後,他心中的惡作劇之魂又開始蠢蠢欲動。

然而,鐘離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等沉香有所行動,便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你們雖然行了拜師禮,但你我之間算不上真正的師徒。平日裡稱呼為老師即可,若是你們有仙緣,我自會將你們收為弟子。可惜還不到時候,緣分未到。”

鐘離的話音剛落,沉香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這麼說您還是仙人不成?”

鐘離微微一笑,道:“是也不是。”

他雖是提瓦特的眾仙之祖,但在這個世界中並不算是真正的仙人。

沉香聽了這話,頓時有些不滿,說道:“說的那麼玄乎,倒是給個準話呀。”

鐘離淡然道:“我不過是一件過客罷了,當不得仙人之稱,但我又掌握幾分仙家手段。”

沉香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哦,原來是個半吊子啊。”

鐘離見狀,也不生氣,隻是淡淡地說道:

“好了,閒聊結束,我們開始上課了。但在這之前我們需要約法三章,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無論是我這個教書先生也好,還是你們這幫學子,唯有各司其職,方能行遠。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事情能做到嗎?”

學子們聽到鐘離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都有些惶恐不安。他們齊聲應道:

“放心吧夫子,我們能做到的。”

鐘離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很好,那麼契約已成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學子們並沒有太多的感覺,隻是覺得鐘離過於古板。

然而,沉香卻不一樣。

他身為半神之體,此刻能清晰地感受到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枷鎖將他緊緊束縛住。

在他答應的那一刻,仿佛有什麼天罰降臨在他身上。

一旦違反契約,他將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

很快,鐘離便開始了他的教書生涯。

對於這幫學子來說,鐘離的教書能力顯然要比上一任老師強很多。

上一個夫子在教他們的時候往往沒有那麼多細心和耐心,並且規矩很嚴,往往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受罰。

但鐘離雖然表現出來他規矩很嚴,但事實上很細心很耐心。

他的規矩不多,能夠觸犯那些規矩的地方本身也是他們作為學生的失職。

隻要上課的時候認真聽講有不懂的地方鐘離也會給他們細心的解釋。

即便是頑皮的沉香也不得不承認在聽鐘離講課的時候他往往能夠沉迷其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沉香對鐘離的態度也逐漸發生了改變。

他開始意識到鐘離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半吊子仙人而是一個真正有學問有能力的老師。

陽光斜斜地灑進私塾,鐘離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中回蕩,為學生們講解著古老的智慧。

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深處。突然間,他的目光被窗外一個異樣的身影吸引,那是一個身著古裝、氣質非凡的神秘人物,帶著一絲仙氣,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

隨著課程的結束,學生們紛紛離去,鐘離卻留了下來。

他步出私塾,來到那個神秘人物麵前。

那人正是楊戩,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看透一切。

鐘離微微一笑,開口道:“先生隱身在此已久,不知是在看沉香,還是在尋找某種答案?”

楊戩的眉頭微皺,顯然對鐘離的話感到意外。

他沉聲道:“先生何出此言?”

鐘離微微一笑,神態自若地說:

“此地身份特殊的,唯有他一人而已。我又看他身上的氣息本源與你相近,故有此猜測。”

聽到這裡,楊戩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他點了點頭,承認道:

“不錯,沉香正是我的外甥。他的母親是我妹妹,因與凡人相戀而觸犯天條,被我親手關押起來。但孩子是無辜的......”

鐘離聽後默然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緩緩開口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是為了讓他躲避天條的追殺,才讓他隱居在此地的。不過這樣一來,沉香豈不是永遠無法得知自己的身世之謎?”

楊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他正色道:“先生所言極是。然而我們身為神仙,卻也不能違背天道倫常。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小輩們闖出一番事業,但沉香身世特殊。被視為妖孽,唯有如此,他才能好好的活著。”

鐘離自從他化形而出,那天空中的第一縷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那一刻,他便深深領悟了天條的奧秘。

這些天條,如同宇宙間的法則,無聲無息地支配著萬物的運行,不容任何生靈違背。

在這眾多天條之中,有一條尤為引人矚目,那就是禁止神與人的通婚。

這不僅僅是一條禁令,更是一種深深的無奈和遺憾。

楊戩的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複雜情緒。

他深知天條的威嚴和力量,也清楚自己身為神仙的責任和義務。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感到一種莫名的束縛和壓抑。

“還望先生不要多說。”楊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思考和掙紮。

他的目光堅定地投向鐘離,仿佛在尋求一種理解和共鳴。

鐘離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灑脫和從容。

他並沒有因為楊戩的話語而感到驚訝或不解,反而更加欣賞這位年輕的神仙的坦誠和勇氣。

“放心,我並不在意天條中的內容。”

鐘離的聲音溫和而平靜,仿佛一陣清風拂過楊戩的心田。

他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嘲諷或輕蔑,隻有深深的尊重和理解。

“天條的存在自有其的道理。”

鐘離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天地自然的敬畏和對生命本質的洞察。

“一如我所奉行的契約,契約的本質是公平,隻不過往往很多人都忘了這一點。”

鐘離,這位神秘莫測的契約之神,以他的智慧和圓滑處理著世間的紛繁複雜。

他始終知曉契約的本質並非束縛和懲罰,而是為了維護公平與秩序。

因此,他並不拘泥於字麵上的約定,而是靈活運用智慧,讓所有人在契約中都能找到滿意的平衡點。

在那遙遠的天界之上,眾神矗立於雲霧之間,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和無儘的壽命,卻也被一條神秘而強大的法則所束縛,那就是“天條”。

天條的存在,仿佛是為了維持天地間的平衡,它禁止神仙放縱自己的欲望,要求他們必須以人類的福祉為重。

原初之神在創世之初,便賦予了提瓦特的眾神一種內在的憐愛之情。

這種情感並非出於自由意誌,而是一種被動的、強製性的命令。

因此,當魔神們表現出對人類的關愛時,人們不禁要問:

這是因為他們真心愛人,還是僅僅因為法涅斯的意誌使然?

而在這個世界中,神明們的行為也受到了天條的製約。

他們或許並不天生愛人,但為了遵守天條的規定,他們不得不博愛眾生。

這種被動的善良和無私的奉獻,是否比法涅斯那種強製性的命令更加高明呢?

對於這個問題,鐘離也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

他深知天條的重要性,也理解法涅斯的做法。

但他同時也感到困惑:究竟哪種手段更加高明呢?

是法涅斯那種直接而強製的方式,還是天條這種間接而約束性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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