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喜雙手抱胸,換了個姿勢,等著湘繡說話。
“這回的事,學校要處罰我,給我記過,你能不能幫幫我。”
還說湘繡怎麼跑醫院來堵人,原來她是巴結李欣沒討到好處,反受了牽連。
“學校的事,有學校領導處理,我幫不了你!”
桃喜給護士使了個眼色。
護士心領神會:“這位女同誌,病房裡需要安靜,請你出去。”
“桃喜,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同桌,我還借筆記給你,你怎麼一點同學情都不講,看著我被學校處分呢?”
湘繡固執地不願意走,反而指控起桃喜,好似她才是受害者。
桃喜也不再給她留麵子:
“你給了我筆記,你覺得是同學情。”
“那你算過,你從我這裡借走了多少飯票和錢嗎?”
“隻要我上學,你就沒帶飯票,隻要看到我,你就缺錢。”
“上個學期加上這學期你從我這借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還過嗎?”
她這話像是響亮的耳光,明晃晃地打在理直氣壯的湘繡臉上。
桃喜沒準備就這麼算了,她往前走了兩步,扯了扯湘繡穿著的白襯衣。
“還有你身上這衣服,也是從我這借的,供銷社有賣,你去看看多少錢。”
“既然你找來了,那你算算我看你的筆記要多少錢,抵完賬你把欠我的還來就行。”
“還錢?”湘繡傻了眼,跟李欣攪和在一起,她早就悔青腸子。
不過湘繡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桃喜為什麼疏遠她,她以為自己背著桃喜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
就在這時,病房外有病人家屬找來,想讓桃喜去瞧瞧。
死妮的姐姐急了,都顧不得桃喜還在,指著湘繡毫不客氣:
“你這人還真不要臉,彆人有什麼都是努力得來的,憑什麼白白給你?”
“有錢趕緊還,沒錢就去籌錢,彆在這裡耽誤我妹妹治病!”
門外七八個病人家屬伸著腦袋往屋裡瞧,湘繡麵紅耳赤見實在是討不到好,隻能落荒而逃。
湘繡一走,護士也把其他的病人家屬帶走。
病房門關上,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死妮她姐,你也出去。”
死妮的姐姐有些不放心,但還是出去了。
桃喜拿起床頭的水壺倒了杯水,然後從兜裡拿出兩個藥瓶。
兩種不同顏色的粉末很快在水杯中融化。
“先把這個喝了。”
桃喜把被子遞給死妮。
她毫不猶豫的接過,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
等了會,死妮開始發困,同時她的喉嚨裡開始陣陣刺痛。
見人有了反應,桃喜有些緊張。
她研究出來給死妮治病的方法,非常冒險,是之前從來沒有試過的。
死妮的喉嚨是在小時候被毒啞了的。
這次通過醫院其他醫生的檢查,發現她聲帶曾經被腐蝕,雖然傷口愈合了,但聲帶受損嚴重影響其發音說話。
桃喜以之前的經驗來看,靈泉水隻能愈合傷口,而不能改變人體結構。
打個比喻,就是斷了的骨頭,已經長好的,靈泉水喝下去根本起不到作用。
但,若是把瘸子的腿重新打斷,把骨頭組合好,靈泉水就能很好地修複傷口。
同樣的道理,死妮的喉嚨想要治好,就要先用腐蝕的藥品破壞她的聲道,再用靈泉水促進傷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