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喜心中冷笑,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
“不是,我不是在質疑你,我是怕——”
“你怕什麼?”鬆柏問。
“我怕,怕他沒死,回來又打我。”桃喜隱在黑暗中帶著哭腔。
“你是說樂鳴打你?”鬆柏有些不可置信:“你這麼漂亮,做的東西那麼好吃,他還打你?”
鬆柏走到桃喜身前,情緒裡帶著興奮。
桃喜看他這個樣子,繼續添油加醋:
“你彆看樂鳴在外麵人五人六的,回家一不高興,就對著我拳打腳踢,那還不準我告訴所有人挨打的事。”
“誰叫我命苦,沒有家人撐腰,我,現在老天有眼,我怕他回來繼續打我。”
“鬆柏大哥,你就告訴我實話吧,樂鳴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是死在哪裡的?我想要看到他的屍體才安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如果這個鬆柏是個好人,沒有歪心思,桃喜這就算白忙活。
鬆柏不停的打量桃喜,就在桃喜被地上的蟲子嚇得跳腳,主動抓住他手臂時,鬆柏開了口:
“妹子,你放心吧,我親眼看到樂鳴從懸崖上摔下來的,而且這周圍有狼,他活不了的!”
“以後就讓我照顧你吧?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不該是用來打的,而是要用來疼的,我會好好疼你的!”
他說著,就要去摟桃喜的腰。
“媽的!晦氣!”
好桃喜再也忍不下去,一個過肩摔就把人扔到地上。
“哎喲!”鬆柏摔在地上慘叫一聲。
桃喜直接用力踩在他的脖頸處。
這個地方是人體比較脆弱的位置,在大力道的壓迫下,鬆柏根本無法站起來。
桃喜剛才演那出戲,就是想看看這個鬆柏到底是不是猜想中的壞人。
再確認鬆柏不是好東西後,桃喜就不用跟他客氣。
“是不是你把樂鳴害死了?”桃喜彎下腰,拿出揣在兜裡的折疊水果刀,放在鬆柏那張臉上。
“救命!”鬆柏才喊了一聲,桃喜手裡的刀就捅進他的肩膀。
水果刀很小,幾乎整個刀身都陷在他的肉裡。
“彆出聲,不然捅的就不是你的肩膀,而是你的——”
桃喜抽出水果刀,放在鬆柏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不及桃喜渾身的寒氣重。
鬆柏沒敢再叫,而是威脅桃喜:“你彆衝動,這你可是在部隊,你要是敢動我,你們全家都不會好過。”
“是嗎?”桃喜根本不在乎這些。
對於害樂鳴的人,她恨不能吃了對方的血肉。
若真是這個鬆柏乾的壞事兒,桃喜不可能放過他。
桃喜乾脆的拿著水果刀,又給了這個鬆柏一刀,她臉上掛著惡劣的笑:
“我先殺了你再自殺,到時候我留血書,說是你侮辱我受不了我才死的,到時候不好過的就是你們全家。”
慘白的月光落在桃喜的臉上,讓她看上去像是討命的惡鬼。
鬆柏終於怕了:
“隻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樂鳴在哪兒。”
“他在哪兒?”桃喜的手有些微微發抖,果然這個鬆柏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