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得知桃喜將錢柱一家得罪,錢柱要去讓廠裡把房子收回來的時候,王珊心裡高興得很。
當然,這套房子王珊是不會讓出去的。
她隻想以此為借口,將桃喜趕走。
這樣的話,他們家不僅有洋房,廠裡這房子也有了。
至於桃喜住哪裡,王珊可管不著。
“你讓誰滾啊?”
就在王珊話音剛落,沉著渾厚的男聲響起。
桃喜勾了勾唇角,樂鳴爺爺果然等不及自己找來了。
樂鳴爺爺身上穿著板正的軍官服飾,帽簷肩膀上還有徽章,此時他渾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隨著樂鳴爺爺的靠近,圍觀者主動讓出一條通道。
王珊和樂韻有短暫的心虛,她們母女相視一眼,直接上前拉著樂鳴爺爺哭訴。
最先開口的是王珊:
“爸,桃喜才來兩天就把鄰居打了,廠裡要把房子收回去。”
“我好說歹說,廠裡才答應隻要把桃喜趕出去就行,房子還是給我們家。”
“今早我們剛來,這個沒教養的就動手打我和樂韻。”
“再怎麼說,我也是長輩呀!”
“我,嗚嗚——!”
王珊這話句句都在說桃喜的不是,她說完還裝得可憐兮兮地哭。
樂韻也趁機將腫起的臉湊到樂鳴爺爺麵前:
“爺爺,你看我的臉都被打腫了,好疼!”
樂韻長得不難看,又是個姑娘,在自家爺爺麵前哭成了淚人,自然會引起樂鳴爺爺的心疼。
樂鳴爺爺轉眸看向桃喜。
與王珊母女的慘樣相比,桃喜像是沒事人似的站在旁邊。
而桃喜的身後,站著手拿菜刀的李婆婆。
樂鳴爺爺當即沉著臉,不讚同地對桃喜道:
“有什麼事,好好說,打人做什麼的?”
“再怎麼說,你二嬸也是長輩,大家都是一家人。”
桃喜聽樂鳴爺爺這話,心裡有些堵得慌。
她有些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對樂鳴的家人寄托太大的感情和希望。
所以他們怎麼說怎麼做,桃喜心裡都能承受。
“爺爺,這事可不是我挑起來的,是王珊與樂韻欺人太甚,我總不能被她們趕去睡大街,被她們打也不還手吧?”
王珊不想讓桃喜繼續說下去,趕忙開口:
“你自己把廠裡人得罪了,怎麼怪我們!”
“在場的大夥可都看到你怎麼在這裡欺負人的,對吧?”
錢柱直接應和:
“對!昨天她可是把我們一家三口都打了,我兒子還在醫院呢!”
“今天我們不僅是按照廠裡的規定要把這個打人的惡霸趕走,還要拿到我兒子的醫藥費和營養費!”
錢柱老婆,插起腰:“必須賠錢!”
樂鳴爺爺眉頭緊皺,王珊兩母女來找桃喜的麻煩,他都覺得沒什麼。
至少是一家人,怎麼解決他一句話的事。
現在桃喜還把外人打了,處理不好對自己也會有影響。
樂鳴爺爺這人,最是注重自己的名聲,可不希望留下惡名。
錢柱兩口子說話後,其他為了巴結錢柱的人,也跟著喊要趕走桃喜這個廠外人。
周圍人鬨哄哄的,大家義憤填膺地討伐桃喜,情況很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