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創世神四(2 / 2)

等到白子瀟聽完整個事情後,他們幾個已經進入了酒館中,並且找了個位置坐下。

“沒有實力的美貌就是原罪。”

白子瀟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下,對這個故事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沒有實力本身就是罪過。”

剩下的惡魔讚同道,他們的眼睛不自覺掃過坐在一旁的白子瀟,看到那揚起的白皙脖頸和上下微微滑動的喉結,不由咽了口口水。

其實說實話,剛才那句話與其形容莉莉,不如形容你自己吧。

剩了幾隻惡魔腹誹道,他們想小聲提醒白子瀟不要這麼張揚,卻在某一刻猛地噤聲。

一隻手悄無聲息落到了白子瀟肩膀上。

無論倫比的黑暗力量,宛如那深淵的核心一樣,它們精巧地繞過了坐著的惡魔,而後又像是大海一樣,想吞噬掉這裡的所有惡魔。

“你有事嗎?”

白子瀟是萬分沒有察覺到有什麼黑暗力量,他扭過頭一看。

不認識,下一個。

於是他扭回頭繼續喝酒,完全沒有接受到他的惡魔朋友們投來的“你好勇啊”的眼神。

“我隻是想邀請你....要一起喝嗎?”

那隻蒼白的手指翻動,一個晶瑩剔透的杯子就出現在了手中,裡麵琥珀色的液體微微晃動,散發著勾人的氣息。

白子瀟在看到的第一時刻,整個身體的細胞好像都叫囂了起來,那些酒液仿佛對他有著巨大無比的吸引力,讓他一雙眼睛死死黏在了上麵。

他並不是一個酒鬼,喝酒也不過隻是無聊生活中的調劑罷了,會出現如此大的反應原因也隻有一個——這種酒對惡魔本身就具有很強的吸引力。

白子瀟不動聲色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惡魔,果然看見他的幾個同伴都已經露出了垂涎的目光。

“這是什麼?”

他伸出手碰了一下杯子,結果對方就真的直接放手,好在白子瀟反應快,不然這杯珍貴的酒液估計會直接撒出來。

“深淵之淚。”

平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仿佛沒有帶著什麼情緒,又仿佛帶著淡淡的哀怨,

“是深淵被辜負了的痛苦,所有甜蜜的糖最後都會變成苦澀的酒,然後在時光中提煉。”

白子瀟:……

聽起來很高大上,但是深淵它不就是一個地方嗎?

他微微晃了晃杯中的琥珀色液體,而後直接一飲而儘。

白子瀟對自己很有信心,一般小世界的酒對他並沒有太多影響,喝了也就喝了,能有什麼事?

果然,就如他自己所預料一樣,這杯酒下肚,除了讓他感覺振奮了一些,倒並沒有其餘的什麼感覺。

而這個酒杯在空了以後,居然自動又續了滿滿一杯。

白子瀟覺得他繼續坐在這裡,恐怕會被他的惡魔朋友用羨慕的眼刀子戳穿,乾脆跟著對方來到了一個單獨的類似於包廂的地方。

他自己倒是完全沒什麼危機意識,他是個男的,又不是美女,還是那種千杯不醉的體質,能出什麼事情?

於是自信的白子瀟就開始跟對方一邊聊一邊喝,同時在心裡把這個全身上下都被黑色霧氣籠罩的神秘人歸為“冤大頭”。

“我總感覺你有些眼熟。”

白子瀟托腮道,他擦了一下唇角的琥珀色酒液,笑道。

“是嗎?我以為我把臉都遮住了。”

神秘來客揮手散去了這張臉上的黑霧,弄出來一張堪稱完美的臉龐。

“這麼好看的臉,遮住乾什麼?”

白子瀟伸出手繞起了對方的一縷長發,而後猛地湊近,上下左右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又坐了回去,

“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你了,但真的很眼熟,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我家小孩。”

“你家小孩?”

“嗯,他叫拉斐爾,明明那麼小,卻非要裝成很冷淡的樣子,還怪可愛的。”

白子瀟說著說著,上半身又往對方傾斜過去,距離近到他們的幾乎鼻尖要碰到鼻尖,

“這麼一看,更像了,要是隻看眼睛的話,我差點以為你就是他了。”

對方有些不太自在地往旁邊側了一下臉:“你是不是喝醉了?”

“怎麼可能,除了含有時空之力的酒外,我可是從來不會醉的。”

白子瀟伸出手把那張臉又掰了回來,笑道。

“……嗯……難道你沒有聽我剛才的解釋嗎?”

千萬年的時光都凝聚在這一滴深淵之淚中,怎麼可能沒有時空之力?

“什麼解釋?我看你眼熟的解釋嗎?”

白子瀟伸出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又仔仔細細地掃視那張精致的容顏,但其實剛才喝下去的大量酒液已經全部上頭,他的大腦根本處理不了這麼複雜的信息。

隻不過醉酒是一個很神奇的狀態,誰也無法解釋,在這個狀態下會出現什麼,又或者是會發生什麼。

白子瀟在這種暈暈乎乎的狀態下,短暫地忘記了輔助係統和自己的任務,反倒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拉斐爾?”

白子瀟眨了眨眼,他之前被對方扔進地牢裡的記憶突然就浮現了出來,

“你要殺了我嗎?”

拉斐爾剛被認出來的時候,渾身僵硬,但發覺對麵的惡魔瞳孔渙散神誌不清後,又鬆了口氣。

他把對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你先休息吧。”

今天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

白子瀟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一把就抓住了那黑色的衣袖,

“彆再弄全城裸奔了,也不要隨便脫自己衣服和脫彆人衣服,好嗎?”

拉斐爾想起了過去的黑曆史,不由抽了抽嘴角:“我知道了....你這是在乾什麼?”

他看著對方的手指靈活地在領口打轉,那看上去就很繁瑣的衣服幾乎是瞬間就落在了床上。

“我在教你,你以後脫衣服的時候不要在爆衫了,就算是主城區的光明教廷也經不住你這麼霍霍。”

白子瀟很利落地脫掉了身上多餘的衣服,露出來那比正常惡魔要瘦削一點的身材,或許是因為常年躲在屋中製藥的緣故,他的膚色要更偏白一些。

“我知道了。”拉斐爾張開了背後的翅膀打算離開,再這麼下去,恐怕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隻是沒想到白子瀟一把抓住了他的翅膀,以一種想象不到的力道把他拽回床上,並且翻身壓了上來。

“等一下,我隻教了你怎麼脫自己衣服,還沒有教你怎麼脫彆人的衣服呢。”

白子瀟眯起眼睛,一雙手異常熟練地解開了拉斐爾身上墨色的衣服,

“看懂了嗎?”

“嗯,我看懂了。”拉斐爾低低應了一句,聲音聽上去好像比之前更低沉一些。

“好了,我好像沒什麼可教給你的了。”

白子瀟鬆開了手,眼神中難得閃過了一絲茫然,

“我還想跟你說什麼來著?奇怪,我明明剛才還在腦子裡閃過這句話。”

“慢慢想,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拉斐爾被人壓在床上,隻要他想,他就可以隨時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

惡魔的尖牙劃過鎖骨,惡魔的犄角蹭過臉頰,同樣的墨色長發垂落在床邊交纏,尾巴則不自覺地蹭過腰部,惡魔身上那略高的體溫順著相接觸的皮膚傳過來,神明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在微微顫抖。

他原以為他沒有心的。

“我想起來了,拉斐爾,我其實隻是想和你說一句。”

白子瀟猛地想起剛剛那句話是什麼,儘管酒液讓他的腦子越來越迷糊身體越來越熱,他還是強撐著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沒有想傷你....我隻是,想看著你成神。”

白子瀟的記憶到此為止,此刻的深淵之淚發揮了它最大的作用,惡魔開始有些躁動起來,然後就被輕柔的神力所安撫。

“我知道的,可是我不想要成神,我隻想要你。”

他不是神明的信徒,卻得到了神明所有的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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