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在他的腦海中閃過,白子瀟覺得他有必要去看一眼路銘,解決一下好奇心的同時慰問一下受傷的頂頭boss。
不過他這個身份有些尷尬啊....要不要變裝偷偷去看一眼呢?
白子瀟這邊正糾結著,就有人來衛生間找他,說是路銘讓他過去一下。
這下連過程都省略了,白子瀟也不羅嗦,直接跟著對方加快腳步來到了皇宮內部。
一進房間,他就被地板上的血給嚇到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小傷,畢竟主係統無所不能的形象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記憶中,所以他才好奇是什麼傷了對方。
但是在看見滿地的血跡時,什麼好奇什麼疑惑全都丟在了腦後,隻剩下滿滿的心慌和擔憂。
“路銘,你——”白子瀟慌裡慌張的。
“噓,安靜一下。”
躺在床上的路銘小聲道,他扯了一下嘴角,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隨後捏著手帕咳嗽了好幾聲。
白子瀟站在他床前,看著即使被包紮過但還是淒淒慘慘的路銘,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下手,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戳到了對方的傷口。
此刻他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帶一個可以進行全身檢測的係統插件,要是帶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
他後悔的同時,心裡麵也升騰起擔憂和憤怒,擔憂的是對方的聖體狀況,憤怒的是居然有人對路銘出手,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小世界中。
“是誰乾的?”
白子瀟閉了閉眼,隨後又睜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帶著點點寒星,語氣發沉。
路銘愣了一下,好像在他的記憶中,白子瀟還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色。
記憶中的對方,要麼是一臉無所謂地摸魚,要麼就是心虛表情活著迷之自信表情,對方經曆過的事情太過於多,很多彆人看起來很嚴重的事情在對方看來都不是個事,所以白子瀟還真的很少真正生氣過。
....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自己嗎?
路銘琥珀色的眼眸彎起,他沒有正麵回答白子瀟的話,反倒是帶著調笑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先問一下我的傷勢。”
正在氣頭上的某人臉色一僵,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忘了問這麼關鍵的問題,剛才的氣勢一散,頓時又慌裡慌張起來: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那你傷得嚴重嗎?需要我把醫生重新叫過來嗎?外麵好像站了好多人.....”
路銘看著對方那雙帶著緊張的墨色眼眸,沒忍住笑出聲來,然後又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白子瀟大驚:“你是不是扯開傷口了?醫生呢?我——唔——”
“我沒有事。”
路銘見白子瀟不再說話,這才鬆開了捂著對方的手,
“雖然看上去很嚴重,但不礙事的,靜養幾天就可以了,我這幾天應該都會在這裡躺著,你要陪我嗎?”
“當然可以。”
白子瀟眨了眨眼,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路銘他的表情...有這麼多嗎?明明走之前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難道因為受傷所以心裡麵脆弱了一點。
路銘此刻心情很好,自從上次和對方接觸過後,那段一直想不起來的記憶就開始出現,腦海中的影像也越來越清晰,所以難得心情愉快。
當時他負責檢查一條航道,因為記憶恢複的緣故,他的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新出現的記憶上,所以也就沒有留意那些過來偷襲的老鼠們,再加上那群老鼠們不知道怎麼就根據他的基因研究出來基因武器,所以路銘直接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在反應過來後,他立馬將想要逃跑的老鼠們抓了回來,這本來是一件讓人憤怒的事情,但因為一次性恢複的記憶太多,所以他心情還一直挺不錯的。
唔,畢竟老鼠偷襲隻是個小事情,不能讓他們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你在想什麼?”白子瀟托腮。
“在想那群偷襲我的人。”
路銘琥珀色的眼眸一轉,他示意白子瀟湊過來些,
“我和你詳細說一說。”
“好的。”
白子瀟點點頭,他就這麼湊近,毫無防備地被拽著領子拽下去,視野中的一些猛然放大,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淺淡的香氣混著血腥味迎麵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