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看著看著,祝宸臉上那種又想看又不想看、羞澀的表情就消失了,反而隱隱約約帶著一點....失望。
“所以說,這就是全部了嗎?”
祝宸看著視頻中的白子瀟幫他把被子蓋好後離開房間,用一種很莫名的語氣問道。
“對,我記得當時都三點多了,我也挺困的。”
白子瀟點了點頭,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於是上半身前傾靠近了祝宸,
“我怎麼感覺你情緒好像不太高,你有點失望?失望什麼?”
祝宸扯了一下嘴角,他會把他誤以為那次醉酒後他們兩個不可描述這種事情給說出來嗎?
那必然是不可能。
“沒事,我隻是單純不太喜歡冬天而已。”祝宸掩飾道。
白子瀟“哦”了一聲,他記得祝宸之前跟他說過,因為當初他是死在了寒冷的冬天,所以祝宸對於冬天是持有一種消極態度。
但他又轉念一想,不對啊,剛才拿著火雞要去喝酒的祝宸不挺開心的嘛。
“你是不是想喝酒?想喝就去喝吧,不過不要喝得太多。”
白子瀟拍了拍祝宸的肩膀。
“你彆擔心,我不喝普通的酒,家裡麵有些魘酒,醉不了的。”
祝宸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起身將魘酒拿過來,順便把一旁的火雞擺到了麵前的桌子上。
“魘酒?”
白子瀟努力回憶了一番,但由於過去的記憶太過於模糊,他壓根不記得魘酒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看上去....好像和普通的酒也沒有太大的差彆。
白子瀟盯著杯子中那不斷搖晃的淡金色液體,除了顏色上要比普通的啤酒更亮更淺一些外,他還真找不到不同點。
“你要來嘗嘗嗎?”
祝宸將淡金色的魘酒倒入兩個杯子裡,一杯遞給了白子瀟,一杯自己一飲而儘。
“謝謝。”
白子瀟抿了一口,感覺味道還可以,搭配起一旁的火雞倒也不錯。
他們兩個就這麼一杯接著一杯喝起來,就和祝宸說的一樣,他們都喝了不知道多少魘酒,後者也沒有出現過醉酒的症狀,這讓白子瀟鬆了口氣。
一直都在觀察祝宸的白子瀟沒有發現自己身體上的微小變化。
“我感覺有點暈。”
他把胳膊肘撐在桌子上,隨後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但這一點作用也沒有。
“還讓我少喝一點彆醉了,我看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
祝宸的聲音從對麵傳來,然而傳進白子瀟的耳朵裡時,卻近近遠遠聽不清楚,包括對方那張勾起唇角的臉也變得有些模糊。
“你想嗎?”
白子瀟聽到祝宸在他耳旁低聲道,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觸碰到了自己的皮膚,被碰到的地方如同火焰一樣開始灼燒,隨之而來的,是空氣中突然出現的、比之前所有味道都更加吸引他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