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綠芽後,梁山之家就顯得又小又擁擠,兩個植物又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將每一個小綠芽都移栽到了單獨的小花盆中。
在他們兩個的精心照顧下,這些小綠芽長成了小小鬆樹,一個個小鬆樹宛如盆栽一樣,接下來就該把這些鬆樹移栽到白家的鬆樹園林中,去和它們的哥哥姐姐作伴,正好白歸舟和喬言回來了一趟,一家植物就決定一起開車去一次。
咳,畢竟盆栽裡的小鬆樹太多了,不開車拉不了這麼多。
鬆樹園林中。
“這裡居然和以前一模一樣。”白子瀟看了一眼自己變成大鬆樹時所在的位置,驚奇地發現自己造成的那個大坑居然還在,就連電子大屏幕也都留著,白家人不知道處於什麼心情,居然把這些都原原本本保留了下來。
“在我的記憶中,除了小鬆樹外,這裡好像從來就沒有變過。”
江途從車裡麵跳下去,率先抱著一個盆栽往裡麵走,結果因為盆栽遮擋住了視野差點摔倒,還好一雙手及時扶助了他,
“謝謝.....白子星?為什麼是你?”
“為什麼不是我?我來看我侄子,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白子星一把就搶走了江途手中的盆栽,轉身就走。
白子瀟瞅見他們兩個又要吵起來,連忙把江途拽了回來:“盆栽還有好多,再搬一個就是了。”
“嗬嗬,是不是你告訴他的?”江途瞥了白子瀟一眼。
“沒有沒有。”白子瀟無辜臉,他隻是把這條消息在朋友圈裡發了一下,可是誰也沒有告訴。
或許是這次的事情主體是盆栽鬆樹,又或者是大家都年紀大了不像以前那麼血氣勇猛,白子星和江途最後也沒有吵起來,他們安靜地把所有新的小鬆樹給種在鬆樹園林中,並且在每根樹枝上掛上祝福語後,就各自離開了。
這讓白子瀟緊張的情緒緩和了過來。
隻不過江途回家後就把白歸舟和喬言趕走,拉著白子瀟就走進了臥室,順便還反鎖上了門。
“怎麼了親愛的?”白子瀟眨了眨眼,莫名有種對方要秋後算賬的感覺。
“我還要懷孕,你快一點。”江途坐在床上,在白子瀟目瞪口呆的神情中解開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會不會有點太頻繁了....而且,懷上覺醒者的概率是很小的,江途你冷靜一點!”
白子瀟伸出手想摁住對方解開衣服的手,結果就這麼被順勢拉在了床上,他愣神了片刻,就感覺一陣陰影照在了自己身上,腰部傳來不容忽視的重量。
“我這次的目的不是覺醒者,我一點也不想讓白子星參與種鬆樹種,所以我們再來一次,下次就我們兩顆植物去種。”
江途坐在白子瀟腰上,說著說著就磨了磨牙。
白子瀟:..........
你還記得你已經是一個成熟植物而不是爭強好勝的年輕植物嗎?
他最後還是沒有讓江途懷上,畢竟做歸做,懷歸懷,後者未免有些太過於傷身體。
至於江途的小情緒.....白子瀟覺得自己應該帶他去外麵旅遊,天天呆在家中就是容易想七想八和變得暴躁焦慮。
江途拗不過白子瀟,隻好隨著他一起去各地轉悠,遠離了家庭瑣事和亂七八糟的親戚關係後,他整顆植物狀態倒是好了很多。
準確地說,是好得多的多的多。
“這裡就是星月穀嗎?”
江途被白子瀟帶著坐在懸崖邊,他仰頭看著星月穀那深沉的夜色和明亮的月亮,耳旁聽著野獸傳來的遙遠吼聲,隻覺得心裡麵充滿了震撼。
他已經不再年輕,經曆過許多大風大浪的心靈也已經開始波瀾不驚,但在第一次來到星月穀的時候,還是被它那種野性的美麗和殘酷給驚到了。
“嗯,這裡就是星月穀。”
白子瀟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臉,剛剛有個不長眼的野獸想要過來,他直接把它給原地毀滅了。
“我發現我以前的觀念有些錯誤,我總覺得木本植物憑借自己的力量欺壓草本植物,但是我極大地忽略了木本植物們在星月穀中做出的貢獻。”
江途歎了口氣,他當然知道木本植物會來星月穀,但是電子屏幕完全沒有展示出星月穀的凶殘和危險,也沒有展示出木本植物為了在星月穀中獲得報酬有多拚命。
他側過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半張臉都是血的白子瀟,不由伸出手幫他擦了擦,又補充了一句:“總之....謝謝。”
“謝我乾什麼?”白子瀟疑惑地眨了眨眼,不太明白江途為什麼要這麼說。
“唔,謝謝你當初幫我,謝謝你保護我,還有.....謝謝你愛我。”
柔軟的指腹擦去臉頰上的最後一滴血,江途低低的聲音被星月穀的晚風吹散,很輕很淡,但白子瀟還是一字一句聽得很清楚。
“我也愛你。”
白子瀟握住了那隻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在那指尖落了一個輕輕的吻。
他看見江途那雙在夜色中顯得明亮的琥珀色眼眸,也看見了那被身體壓得彎下去的青草,眼眸中倒映出星月穀的圓月,草地上落下了柔軟的布料。
星月穀的夜晚有點涼,但是懷中的身軀卻帶著溫熱,清淺的草木香氣在空中彌漫,白子瀟很難說是江途身上的氣息,還是他們下麵柔軟草地的氣息。
但這不重要,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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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三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