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插不入浸泡了很多油的梧桐木,它們在上麵打出一連串的響聲後,稀裡嘩啦掉在了地上,楊亦然看了一眼地上的羽箭後,果斷讓鳳凰火在棺材板上麵燃燒。
這些火焰在他的控製下不會把木頭給燒毀,但可以燒死附著在羽箭上麵的蟲卵。
“這些都是噬蟲嗎?”步清悄咪咪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他心跳得依舊很快,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慌亂,隻剩下了高度緊張。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楊亦然看了一眼,淡淡道。
“確實挺解壓的。”步清托腮看著,結果自己和忠叔手中都被塞了一根棒子,當下不由疑惑地看向楊亦然。
“箭停了,守護者要出來了。”
楊亦然朝著在黑暗中的西麵揚了揚下巴,憑借他良好的視力,他可以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高大人影朝這邊走來,
“你和忠叔用這個把地上的殘餘幼蟲全都燒死,我去對付它。”
說完,他把棺材往旁邊一扔,袖口處滑落兩把鋥亮的、刻著詭異花紋的匕首來。
步清愣愣地點了點頭,一旁的忠叔已經借著棺材上的火點燃了手中的棒子,開始在地上燙蟲子。
“鏘”一聲,楊亦然的匕首對上了青銅守護者的大刀,前者敏捷有餘卻力量不足,後者氣勢充沛但行動緩慢,一時間焦灼在了一起。
步清和忠叔則忙著燙蟲子,棺材外麵陷入了一片混亂。
而在棺材裡麵,白子瀟直接被熱醒了。
“這是要從棺材變成蒸籠的節奏嗎?”
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熱得快要烤焦了,而心裡麵被熱得煩躁了起來。
而且醒來後,額頭上和後腦勺都傳來隱隱約約的疼痛,估計在睡覺的時候沒少被磕。
白子瀟隻覺得睡覺帶來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心裡麵好像又重新燃燒起了火焰。
“砰”一聲,棺材前麵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半截青銅刀片鑲嵌了進來。
白子瀟轉了轉手腕,這下也不用推開棺材板了,他直接一腳就把這玩意兒給踹飛,這飽含怒氣的一擊直接讓這個棺材板帶著青銅守護者在空中劃過了一道直直的線,“轟”一聲地狠狠鑲嵌在了湖旁邊的山壁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
白子瀟左看右看終於找到了一個始作俑者,他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子,語氣很冰冷:“就是你放火燒我的?”
然而出乎白子瀟意料的是,對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更沒有抵抗,他看了自己一眼,居然就這麼哭了出來。
不是那種恐懼的淚水,是一種白子瀟也沒有辦法理解,但是莫名就很難受的、無聲的啜泣。
眾所周知,瀟哥吃軟不吃硬。
他當場就鬆了手:“你彆哭了,我又沒有欺負你。”
他這邊鬆了手,結果楊亦然開始拽著他衣服哭,也不出什麼聲音,就是默默地流眼淚,濃鬱的悲傷籠罩在他身上,那眼淚簡直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好像要把一生的眼淚都要哭完了。
白子瀟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淚居然還可以有這麼多,隻好手忙腳亂安慰了兩句,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東西,但這些語句最起碼起到了一個實質性的作用。
楊亦然從一開始的默默流淚,到小聲啜泣,最後再到抱著他把頭埋在他胸口放聲大哭,這些變化全是在白子瀟的安慰說出之後起到的。
就在白子瀟感覺自己衣服都濕了並且懷疑對方會不會脫水而死的時候,懷中的人總算停止了哭聲,抱著他的手臂也無力地垂下去。
白子瀟:!!!
不會真的脫水死了吧?
他把人抱起來一看,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還好,隻是昏睡過去了,可能是刺激太大,也可能是哭得太厲害了。
於是他把人往地上一放,先是爬上高高的山壁將鑲嵌著的棺材板給摳下來,然後又把青銅守護者給肢解了扔在棺材裡,然後再把棺材給合上,完美!
在此期間,他還收到了兩道震驚而畏縮的眼神。
“怎麼,沒見過盜陪葬品的啊。”
白子瀟踹了一腳那不停顫動的棺材,沒想到這玩意兒被肢解了後居然還能動,倒是他小瞧它了。
於是白子瀟又找來麻繩將這個棺材捆了幾圈,確保捆結實了後,左手拽著繩子的末端,右手一把扛起在地上昏過去的人,直接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又返回來,踢了踢呆滯的步清:“帶路。”
“哦哦,好的好的。”
步清一下子反應過來,他狠狠擦了一把冷汗,打著手電筒在前麵走。
這種危險人物肯定不能跟他回家的,不僅危險,而且這個人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估計都不是人類,暫且稱呼他為神秘東西。
既然是楊老板帶著棺材裡跳出來,步清想了想,決定給他指名楊老板的古董店位置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神秘東西.子瀟:你覺得你禮貌嗎?
小步,你這心理活動要是讓瀟哥知道了,你人就完了呀。
感謝不知名土豪讀者投了兩千多塊月石
大家最近都好壕啊,親禿你們!給你們吃老家的壩上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