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柔還以為他們產生了什麼爭執呢,那天她老媽都跟她說了,誇她同事人很靠譜,還說他同事的奶奶也會去和平小教堂聽唱詩班,林北柔才知道,原來寧特助的奶奶和老媽還打過招呼。
同城圈子就是小。
林北柔跟周閬嶼解釋了一遍:“就是這樣,他們經常去和平小教堂的互相有交集很正常。”
周閬嶼:“……”
他看向魏瑕,魏瑕臉上找不出任何情緒,淡如白茶一樣看著他,就像頂級的貢眉,白牡丹,白毫銀針。
林北柔嚴肅說:“魏總,你先回去吧,我把話跟周閬嶼說清楚。”
魏瑕點了點頭就走了,在外人看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行事乾淨得不可思議。
等他走出視線,林北柔轉向周閬嶼無奈道:“周同學,你這樣影響到我上班了。”
周閬嶼一瞬間想把全部秘密都說出來,理智拉住了他。
自從和林北柔重逢,他已經做了太多不像他的事,現在一股腦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林北柔不會信,還會更疏遠他。
想走的每一步,都有人似有若無提前布下障礙。
周閬嶼心沉了下去。
林北柔問出了她最疑惑的問題:“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想管我的事?你再這樣,我們連高中同學也做不成了。”
周閬嶼靜靜地看著她,半天沒說話,隨後才很慢地開口:“……我們生日一樣。”
林北柔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嗯?”
周閬嶼:“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還是在同一家醫院。”
林北柔莫名其妙,更疑惑了:“我怎麼記得不是,班上不是有人給你過生日嗎,再說你怎麼知道我哪家醫院出生的。”
周閬嶼避開了重點:“我身份證上登記的是農曆,換算過來,和你的一樣。”
林北柔頓了頓:“那是挺巧的,所以呢,這跟你的行為有關係嗎,彆說什麼我們兩個其實抱錯了啊,我媽絕對是我親媽。”
林北柔看過家裡的老照片,她長得和她家太姥姥比較像,一看就是隔代遺傳。
周閬嶼沉默了,他不能說,他的媽媽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林北柔還在等他答複。
周閬嶼下定了某種決心:“我隻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林北柔詫異:“你對不起我什麼?”
周閬嶼:“高中的時候他們造你的謠,我後來才知道,當時出手晚了。”
他得知林北柔被孤立被造謠,直接找到了學校處理,私下也跟那幾個學生麵對麵溝通過,周閬嶼家裡是體製內的,其中一個刺頭學生的父親,居然恰好是周閬嶼父親的下屬的下屬,上升到了家長層麵,事情迅速被擺平。
解決得太晚,不久大家就進入高三衝刺期,這件事也就畫上不圓滿的句號。
林北柔在周閬嶼的印象中,對熟人話很多,對不熟的人話少,他是她同桌時,她話挺多的。
周閬嶼因為表白事件減少和她的接觸後,林北柔就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周閬嶼胸口泛上細密的刺痛感,望著林北柔,害怕從她臉上看見冷漠或者疏離。
林北柔臉上隻有意外,旋即很包容地笑了:“嗐,就這點事,都過去了我都忘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也趕緊翻篇吧,不然很累的。”
她像一個大人,從容有餘地應對著周閬嶼的情緒,說的話情商很高,很親切。
這不是他印象中的林北柔。
但她接受了他的道歉。
周閬嶼輕輕吸了口氣,又輕輕吐出:“好,過去的就過去了,那我以後可以用高中同學的身份繼續聯係你嗎,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
林北柔:“沒問題啊。”
她跟寧特助打聽過了,周閬嶼似乎背景很不錯,是另外一個部門大佬親自帶的,跟他維持社交關係沒有壞處。
林北柔跟周閬嶼交換了微信。
過了一個小時,魏瑕帶她出門,寧特助說接到的單子這周排滿,他們現在是出去做第一單。
林北柔不知道是什麼工作,還需要老板親自跑單的,眼巴巴地問魏瑕:“魏總,我們是去哪裡乾什麼?”
魏瑕:“到了你就知道了。”
停車場,林北柔看到了魏瑕的車,一輛二十多萬的平民電動,跟他之前坐的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林北柔拉開副駕駛車門,自覺坐到了領導旁邊,深刻感受到了停職對領導造成的影響。
魏瑕:“我剛開始創立公司,也是從接這樣的小單子做起的。”
林北柔心下一咯噔,又來了,為什麼她領導老是能很巧地隨口就接上她內心的閃念?
轉念想想,魏瑕不是普通人,大概天生就更敏感,不需要太多語言交流,就能覺察旁人的心情。
林北柔嚴肅道:“魏總,我明白,千裡之行始於足下,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
老板落難期,正是一個員工掙表現的時候,越是赤膽忠心的員工,越比平時更容易拉高老板對她的好感值。
往往患難過去後,就會獲得潑天的富貴。
林北柔開始暢想那一天。
同齡人要麼家裡蹲,要麼苦苦找工作,要麼被上班折磨得裸辭,她感覺自己必須低調做人積攢人品。
神遊結束,魏瑕把車開進了一個彆墅小區,小區內有起伏的草坡,有一個湖,彆墅有獨棟的也有聯排的。
林北柔跟著魏瑕下了車,不明覺厲。
魏瑕打開後備箱:“過來幫我一下。”
林北柔過去了,魏瑕把一些輕的給了她,提了銀色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