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寧特助詢問林北柔下麵的情況,林北柔把看到的全部說了。

後勤負責人把安全繩上的微型錄像設備取下,插到筆記本上讀取視頻,當看到鏡頭第一視角,搖搖晃晃倒映出地上很多人時,臉色變得很難看,跑到一邊吐了。

寧特助:“小林,你不怕嗎?”

到這個時候,寧特助終於發現了林北柔的不同尋常。

彆說跟她同齡的年輕人了,哪怕是大她一輩的人,在一地死人混著昏迷的活人中穿行,都絕對不會有她這樣的平常心。

能做到這種程度,寧特助隻見過真正上過戰場的部隊成員。

林北柔的履曆很簡單,寧特助也核實過,所以寧特助產生了一些必要的疑惑。

林北柔:“抱歉,寧特助,我之前沒有跟你和魏總坦白過。”

寧特助心下一沉:“什麼?”

他最不想要的可能性,是其他世家的人冒充了林北柔這個身份。

林北柔:“我以前被醫院診斷精神病,現在我好了。”

寧特助:“?”

林北柔解釋了幾分鐘,寧特助聽完有種誤以為對方是天才的無力感,怪不得林北柔對屍體表現得這麼淡定。

外援趕到後,救出了所有存活的人,死去的人也被搬運了出來。

看著並排的一具具看不見臉的白色裹屍袋,林北柔才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兩個小時前還是活生生會說會動的一個個人,現在就變成了隻能火化的遺體。

新來的外援指揮叫魏抒培,逢人就笑,但沒有一絲卑微感,反而周圍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跟對魏瑕差不多,他對地上的死人熟視無睹,三言兩語指揮部下收拾現場,一切很快井井有條。

林北柔救了魏瑕,寧特助徹底將她看作了自己人,輕聲跟她說:“魏先生的祖父和魏總的祖父是親兄弟,魏家年輕一輩裡職權最高的就是他了。”

林北柔明白了,大家族內鬥,對方站在魏瑕的對立麵,跟勝身洲那些宗門裡爭奪掌門之位一樣。

現代社會不論科技多進步,血緣依然是利益捆綁的最好紐帶,世家對付外人會一致,涉及到權力利益內鬥,親兄弟都能翻臉,何況隔了輩的。

魏抒培聽說了現場情況,讓人請林北柔和寧特助過去了。

對很多人都尊敬的寧特助,魏抒培笑著重重拍他肩膀:“老寧,能被靈脈接納的,就有可能跟靈脈共鳴,得去基地參加實驗,林助理就移交給我們,你先去管魏瑕那邊。”

寧特助變了臉色,魏抒培的目光落在了林北柔臉上,有所停頓,然後就若無其事移開了,看向寧特助。

寧特助先不接他的話:“魏先生,這次事故蹊蹺得很,現場有台不允許打開的法器被打開了,必須等目擊證人醒了,馬上啟動事故調查,以免證據被銷毀,所有人都要先留下來。”

魏抒培:“老寧,這次魏瑕是指揮,出這種岔子,他要負全責,上頭肯定會先撤銷他的指揮權,你想調查,也得按流程走,沒空跟你說了,你去照顧魏瑕吧,人我先帶走了。”

說完他朝兩個部下示意,兩個看上去是當兵的男人想帶走林北柔,寧特助一個眼神,魏瑕留下的保鏢大哥跟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站到林北柔麵前,四個兵哥沉默你瞅我我瞅你。

魏抒培抬起眼皮微笑:“老寧,你什麼意思?”

“魏部,魏瑕醒了!”有人急匆匆來報。

魏抒培頓了一頓,遭遇靈脈脈衝的人起碼會昏睡八個小時,魏瑕居然短時間醒了,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例,寧特助搶過話頭:“還是先過去看看,聽聽魏總怎麼說。”

被所有人看著,魏瑕畢竟算他堂弟,魏抒培點了點頭,暫時沒去動林北柔,一行人一起去了魏瑕所在的臨時安置帳篷。

林北柔看到魏瑕靠在單人床上,皺著眉,好像頭很痛的樣子,醫護正在幫他檢查,看到他們來了,醫生對魏抒培說:“病人有點腦震蕩跡象,其他沒有問題。”

魏抒培拖了把椅子直接坐下:“魏瑕,你現在方便說話嗎,不方便就先休息。”

魏抒培一向心裡對這個模樣過於小白臉的堂弟不以為然,奈何這個堂弟看著不聲不響的,居然能自己開起一個年業務流水突破百億的非上市公司,還是被靈脈接納的唯一境內之人,淨化靈脈立過幾次大功,組織還破格給了他一個高級職位,相當於少將級彆。

魏家內部不少人心都向魏瑕傾斜了,好在魏瑕根本不去經營人情世故,也不戀權,魏抒培一步步培養擴張自己的勢力圈子,沒有把原地不動的魏瑕放在眼裡。

魏抒培對魏瑕講話十分隨便,其實他和魏瑕的關係遠沒有親近到可以講話隨便直呼其名的地步。

魏瑕的祖父是上上一代家主,這一代家主是魏瑕的伯父。

但魏瑕伯父身體原因不怎麼管事,家族內部事務是魏瑕祖父身邊的老人在打理。

魏抒培的祖父是魏瑕祖父的小弟弟,比起性格內向的長子更受寵愛,談婚論嫁也是父母先安排大家閨秀給他,先一步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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