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與我一般見識?
金姝聞言心中一喜,立馬聽話,雙手環過他脖間,麵色很是得意,抬眸盯向袁冬月:“哼,聽見了麼?殿下讓我彆和你這種人一般見識。”
“若沒什麼說的,還請袁小姐先行退下,不要再打攪本王的雅興。”祁寒眸子裡沒有溫度,語氣冷淡道。
隻見他兩指輕輕捏著金姝手心,好似及其順手親密。
袁冬月不知他今夜吃錯什麼藥了,隻頭腦氣得發懵,周遭嗤笑聲此起彼伏。
“哎,她家丫鬟不是叫囂著殿下心悅她麼?”
“真有這麼厚臉皮的人呀,我也是頭次見呢!”
“你!你們閉嘴!”聞蝶急得臉頰一會紅一會白,此刻隻覺坐立難安。
金姝緩緩將手從祁寒手中抽出,滿麵嬌態地朝他一笑,隨後拿過桌上一盞酒來,手起刀落般朝袁冬月臉上潑去。
“啊!”
袁冬月應激地叫出聲,猛抬手遮住麵龐,那盞酒體量大,不僅淋濕其麵,還濕透了她的衣襟。
更不幸,她鼻腔內吸入些許烈酒,此刻隻覺辛辣難忍,袁冬月趕忙朝外哼出烈酒來,模樣粗俗狼狽,不出半會卻發出一次次猛烈的咳嗽聲。
“哎喲,剛剛瞧見袁小姐麵前好似有飛蚊經過,一時心急害怕,竟不曾考慮到會潑到你,沒事吧?”
整屋隻充斥袁冬月劇烈的咳嗽聲,那烈酒經由鼻腔竟通去喉管,一時半會完全停歇不下。
聞蝶趕忙扶住她,心急如焚地拍著她的後背。
祁寒捏緊了杯盞,隻微瞥眸去瞧她。
周遭小姐捏著絲帕,麵色緋紅,均遮著半張臉看戲。
……
咳嗽聲終於停歇下來,她猛喘氣,雙手撐膝蓋,抬起臉來,麵色又紅又悶,眼底儘血絲,烏睫掛滿淚水。
一眾見了她這模樣都忍不住嘲笑。
“小姐這衣襟濕成這樣,莫不是要故意待在這給大家夥瞧?”金姝挑眉挑釁道。
“你!”
袁冬月咬緊牙,此刻忍下怒火,隻將目光移向祁寒。
卻見他陶陶然,正與另些女子眉目傳情,絲毫不理會她正在經曆的窘境。
她扭眼盯向金姝,冷言道:“果真,齷齪之人想什麼都是齷齪的。”
隻丟下這麼一句,末了瞥眼祁寒冷淡的麵孔,她轉身即走。
·
真是氣死我了!啊!
袁冬月腳步沉重地跺向地麵,真真一步一腳印,然又覺發泄不出,隻一邊走得極快一邊麵色猙獰地攥緊拳頭揮打空氣。
“小姐、小姐消消氣!”聞蝶忙跟在其後皺緊眉勸解道。
“好你個祁寒!啊!”袁冬月怒吼道。
“小姐夜裡涼了些,莫要走這麼快,您衣襟還是濕的。”
“衣襟?彆提衣襟!彆提、彆提!想著就氣啊!”
聞蝶隻好默默閉嘴,二人隻速步走著。
……
“小、小姐。”
“又怎麼了?不要勸我!我、要、生、氣!”袁冬月隻怒氣滿滿地回應道,然當她抬起頭來,前方忽地出現一渾身裹黑之人,手捏刺刀,眼睛瞅準了她,立馬拔步朝她跑來。
袁冬月在原地猛怔片刻,待大腦終於反應過來,趕忙帶著聞蝶朝反方向撒腿狂奔。
心底的怒火恍然間消失殆儘,對死亡的恐懼隻讓她大腦空白,隻咬緊牙儘可能探索自身速度的極限。
她一麵跑一麵抽出兩旁人家堆疊的籮筐,隻欲抵擋住那人再將他甩遠。
行瞻軒坐落京城一角,遠離中心,此刻夜又漸深,路上竟倒黴得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申溫茂自是迅捷地躲避一切障礙。
隻要抓住她,殺了她,他便可以和袁俞月遠走高飛。他眸子猙獰且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