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月認識,那乃秦王祁寒。
說來也怪,她倒未曾見過他穿如此旖旎豔麗的服飾,襯著素白的皮膚,雖距他稍遠,她自可想象在他那雙醉眸似微醺的桃花眼所襯下,會有多麼妖嬈俊美。
底下芳齡少女們不絕於耳的激動尖叫足可證明。
祁寒稍咳一聲:“諸位想聽何許戲曲?”
嗓音輕佻,含著笑意。
──也是,除了親王級彆的人,誰有此顏麵讓滿座皆靜,而耐心注目於他呢。
隻是不知他竟還會唱戲?
“《桃花扇》!”
“王爺,《牡丹亭》!”
“《女駙馬》可否?!”
……
座下一眾呼聲此起彼伏,祁寒稍皺了眉,一時間聽不清究竟道的哪首,隻又嗤笑一聲,抬手示意姑娘們莫要如此激動。
“本王聽明白了。”
“是《桃花扇》麼?”
約莫十餘位姑娘齊聲顫音道:“對!”
“即是如此,便獻醜了。”祁寒笑眼盈盈,拱手作揖道。
座下即刻安靜,袁冬月亦是頗有興趣,不曾想這秦王確實有些意思。
“金粉未消亡,聞得六朝香,滿天涯煙草斷人腸──”
此詞本淒切,從他口中脫出卻是輕快愜意,嗓音磁性婉轉,字正腔圓,隻唱這一句,便惹得座下呼聲四起,興奮難掩。
姑娘們此舉倒真將他逗樂,隻停下,稍背過身,待自個壓住笑意才回首。
秦王倒不像會害羞之人,隻是此舉故作扭捏,著實有效,底下姑娘們竟更為激動,細言尖叫不絕於耳。
他又笑出聲,夾雜一絲清咳,聲音倒是清脆。
“怕摧花信緊,”
祁寒再開口,眼眸彎彎,竟便不壓笑意了,露出貝齒,聲音同泉水清冽,卻若暖風吹拂,燒得底下姑娘們麵頰緋紅。
“風風雨雨,誤了春光──”
末了一句,尤不著調,卻出奇好聽。
隻見他眼眸流轉,雨露均沾般望過所有女子,身姿隨性,舉止又夾雜幾分痞氣,待一眾又爆出雷鳴般尖叫,他揮袖作揖:“獻醜獻醜。”
此乃赤裸裸的調戲啊!
袁冬月雖也瞧得入神,然意識到自己麵頰亦是發燙,隻猛打一激靈。
“秦王殿下,真真風流人物──”
聞蝶不願收回眼神,隻巴巴張望,喃喃道。
“聞蝶,收收口水罷,李公子還在呢。”袁冬月即刻勸道。
聞蝶聽罷,憋憋嘴,李尤恩瞧過二人,隻也輕笑一聲,打趣道:“兩個都是花癡鬼。”
袁冬月略覺羞澀,低頭眨眨眼,忽憶起方才之事,忙撿起話題:“公子方才預備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