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寧乾洲出現,都會給我帶來一場新的浩劫。
“我跟你和解。”我忍著憤怒,用隻有我跟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道:“你給我點時間,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朋友。”
寧乾洲看向旁邊,一名警員揚聲,“停!”
與此同時,卜遠遊匆匆走進來,湊近寧乾洲低聲,“副統帥在百樂門被人伏擊,目前……下落不明……”
寧乾洲眉峰淩起。
“寧乾洲。”靳安喘笑,“你弟弟玩兒的挺花。”
這裡不是平京,身處彥海,靳安是占優勢的,他抓了寧澈。
寧乾洲置若罔聞,低聲,“兩日後,我來接你。”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我低聲。
“派兵踏平這裡。”
他鬆開我的手,一言不發離開。我說,“你就這麼走了?”
寧乾洲在門口止步,回身看我。
我掃視家裡一圈,“把我家裡搞成這樣!不用負責嗎?”
“照價賠。”
我說,“寧乾洲,你總說我受不得驚嚇,可我所有的驚嚇,都是你給的。是你把我逼成這個樣子,今兒個又來搞破壞,就不怕把我氣死麼?”
寧乾洲沒什麼表情,“可有更好的辦法。”
停頓一瞬,他說,“現階段你的身體指標,與常人無異,病情不會發展太快。這點驚嚇,你應該受得住。”
我沒言語,寧乾洲來之前,將我的身體情況進行了評估。這一年,是靳安和他的朋友們一點點嗬護我,照顧我,開導我,陪伴我。各種幫我找偏方,盯著我吃西藥,慢慢幫我調理身體,定期接受醫療團隊治療。
跟他們在一起,我體會到了久違的類似快樂的感覺。
隻要不回想過去,這種溫暖陪伴的生活,真真治愈我,讓我不再被仇恨遮蔽雙眼,看到一些愛與被愛的希望之光。
“若真死了……”寧乾洲看著我,眼底漾起冰冷笑容,“你所保護之人,全陪葬。”
寧乾洲走了以後,我攥緊拳頭,飛快來到酒櫃一側,看靳安。
他貼牆而站,沉默不語看著我。
他應該沒聽到我要跟寧乾洲走的事情,畢竟我當時說話聲音很小。我拽著靳安衣袖來到沙發處,拿出醫療箱幫他檢查傷口。
他不肯坐。
我硬生生將他按了下去,剪開他腰腹衣物看了眼,所幸子彈擦著皮肉而過,沒有貫穿。胳膊上的槍傷沒有傷及骨頭。
我起身要去安排車輛送他去醫院。
他說,“你給我處理。”
我沉默站了會兒,將醫療箱打開,做前期準備。隨後,俯身在他麵前,輕輕幫他取子彈,我說,“花姐可能被寧乾洲抓了。”
“我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