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果許文娜敢不讓他進門,他就不給他報仇了。
女人嘛,再喜歡也不能慣著她。
就算慣著她,也是在婚前,畢竟沒有娶到手,肯定不能翻臉,露出真麵目,等娶到手以後,一定要把婚前受的委屈,還回來。
這也是為什麼好多男人,在婚前像個好人,婚後翻臉不是人的真正原因。
寶貝,在沒有得到之前,才是寶貝,得到以後,就什麼也不是了。
這樣想著,趙鵬飛敲響了許文娜家的門。
許文娜剛洗完澡,聽到門外有敲門聲,她急忙的穿上衣服,一邊開門一邊問道:“誰啊?”
她在深城認識的人不多,知道她家住址的人更不多,除了文員小妹,老板,就剩下趙鵬飛了。
這個時間點,會是誰呢?
難不成,會是老板?
想到這裡,許文娜激動極了,絕望的心裡,瞬間湧起了希冀。
她激動的心怦怦直跳,緊張,興奮,在她的腦海裡充斥徘徊。
以至於,她連開門這種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了,門外的趙鵬飛聽到許文娜的聲音,也有些激動。
不過,他並不打算出聲,而是想給許文娜製造一個驚喜,順便,看看她的反應。
門外的人沒有說話,但是敲門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
殊不知,趙鵬飛這一舉動,更是讓許文娜的心裡,產生了誤會。
一定是老板,一定是。
老板沉默寡言,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許文娜費勁把門打開,期待的看向門外的人,在看到趙鵬飛以後,眸底的希冀,瞬間熄滅,暗淡起來。
她蹙緊秀眉,不悅的問道:“怎麼是你?”
許文娜這一反應,讓趙鵬飛很不高興。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打算嫁給他,彆到時候,他把事情給辦完了,她反悔不認賬。
如果她敢反悔不認賬,就彆怪他在村子裡壞她的名聲。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清白,尤其是像許文娜這種,高知識分子,清高的人。
“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許文娜從小就擅長察言觀色,看到趙鵬飛的臉色難看,語氣低沉,立馬覺察出來,他這是生氣了。
她急忙的換了一副表情,走上前去,主動的挽住了趙鵬飛的胳膊,笑盈盈的說道:“哎呀鵬飛,你看你,怎麼還生氣了,我隻是驚訝,你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所以才會下意識的問你。”
“我因為下午安慰你,曠工被老板開除了,現在我沒有地方住了,隻能來投靠你了。”
趙鵬飛這話一落,許文娜這才注意到,他的身後背了一個蛇皮袋。
現在這個年代,行李箱有是有,但都是有錢人才會買的東西,普通人出遠門,還都是用蛇皮袋。
而且蛇皮袋,比行李箱方便,裝的東西,也比行李箱多。
許文娜此刻也顧不得期待的人,由黎聿深變成趙鵬飛了。
她不敢相信的說道:“鵬飛,你什麼意思?你要和我一起住嗎?”
“不然呢?就算老板不辭退我,過幾日我就要對老板娘和文員小妹動手了,在廠子裡也不方便吧,怎麼?你不歡迎我嗎?”
她當然不歡迎他了。
她偶然一次聽和趙鵬飛一個宿舍的工人,和其他工人吐槽趙鵬飛。
“你們都不知道,我可倒血黴了,和趙鵬飛那個傻逼住在一個宿舍,他在宿舍裡吸煙也就算了,他晚上睡覺還不洗澡,你不洗澡也就算了,還不洗腳”。
“天爺,我的天爺,南方和北方不一樣,南方那麼悶熱,乾一天活,不洗腳,你們知道多臭嗎?”
那個工人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這趙鵬飛同誌,平時穿的挺乾淨的啊,準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你不信,咱倆換個宿舍,我去住你們宿舍,你去和他一個宿舍,我看你能撐多久。”
“不,不,還是不了。”
從哪以後,許文娜雖然接受趙鵬飛的好處,但麵對他的時候,總會躲開。
“鵬飛,我不是不歡迎你,隻是我們兩個也沒有訂婚,住在一起,如果被人看到,該怎麼說我?”
“反正我們把文員小妹和老板娘解決了以後,都是要離開深城的,我們早晚都會在一起,也不差這一會了,還是說,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這都是你找出來的借口?”
“沒有,我沒有鵬飛,我這房子太小了,要不,要不你去住招待所吧,距離我這裡就有一家招待所……”
“我不去,住招待所還要花錢,現在咱倆都沒有工作了,為了我們婚後的幸福生活著想,還是能省就省吧。”
說著趙鵬飛,就不管不顧,死皮賴臉的往屋子裡擠。
趙鵬飛一個一米八的大個,又高又胖,許文娜被他擠的,差一點摔了一個趔趄。
趙鵬飛進去她的租房,左右打量了一圈,在心裡暗罵許文娜,果然不歡迎他。
這房子是一室一衛一廚,空間很大,彆說他們兩個住了,再來兩個也住的開。
而且,她的床還不是單人床,而是這個年代少見的一米五的防震床。
他看向了許文娜,許文娜被趙鵬飛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不敢和他的眼睛對視。
低聲說道:“鵬飛,那我們就住一起吧,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去辦啊?”
“什麼時候都可以,但你今天的態度讓我不滿意,你必須給我點好處,不然,我怎麼敢冒著被抓進局子的風險,幫你報仇雪恨呢?”
許文娜眸底劃過一絲不耐,自從答應嫁給趙鵬飛以後,這個男人是愈發的得寸進尺了。
白天的時候偷吻她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死皮賴臉的搬到她的家裡,這讓她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