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這時倒也進步了,在宋煜發飆澄清幾次他不喜愛夏妍後,她醋意倒少了些許,但還是沒少多少,不過不至於跑的無影無蹤和宋煜互不聯係了。
倒更是過意不去,若不是為了她沈府,他不至於接受夏家的婚事,也不會終日這樣被夏小姐責備。
沈江姩在腦海構想他靜靜的聽著夏小姐譴責他,因為此時豫東事情緊要,他不同夏家樹敵,不過多反擊的那個隱忍模樣,她的心裡細細密密的難受。
急著見到他,她沒有這樣急切的想見到誰過,或許是他不理她了,她慌了了吧。
春茗領沈江姩入府,對那叫馮君的差爺說,“這位是未來少主夫人。你可要記住了,下次不許攔路了。那個夏姑娘,九個月都沒正名,沒戲的了。”
馮君往沈江姩看了一眼,突然羞紅了臉,好生嬌美的娘子,膚如凝脂,不可逼視,當太子真好,可以擁有最好看的姑娘。
沈江姩忙說,“春茗,不要胡說。小心禍從口出。”
春茗縮了縮肩膀,掩住了嘴唇。
沈江姩來到書房外,她在院中亭裡等,以免這時進書房,給宋煜和夏妍之間增加不快,她自己也避免和夏妍碰麵,她也筋疲力儘和旁的女人爭。
不是多高尚,來都來了。高尚什麼。但她今天得來,這日子得來。正月十四呢。她太混蛋了啊。他不歡迎她也要來說清楚的。
雪下的挺大,她挺冷。她不是不能去主臥看小滿,但她不清楚是否她擅自去看小滿,宋煜會憤怒,不願意。
畢竟她把宋煜趕走了,宋煜會讓她去擅自去看小滿嗎,還是和他說一聲吧。
沈江姩沒聽見書房吵架,倒是挺和睦的隱隱說話聲,她聽不清,她在亭子裡等宋煜。
雪很大,但她不委屈,是她先欺負宋煜的,她挨凍懲罰自己。她把手從衣袖伸出來,凍的紅紅的。對不起啊,她忘記這個日子了。
書房內。
宋煜因著夏妍要他親口說不要她,夏妍說她家裡姊妹眾多,都等著看她笑話,他和她是一樣的人,應該互相取暖雲雲,他說:“夏妍,做妹妹好不好。”
夏妍一怔,“唔?”
“做孤王的妹妹,對妹妹,對兄弟,孤是很大方的,感情上也不吝嗇,男女之間,你這半年受儘孤王冷落,你也難受,孤希望你自己氣餒。”
夏妍原在哭泣,突然聽見宋煜這樣說,她漸漸止住了哭聲,“妹妹?”
“嗯,你是個好姑娘。你的付出,孤王看到了。很不忍傷害你,或者斥責你。”宋煜懶懶靠在椅背,“但對你,沒有男女之情,這種事情勉強不來。”
“你剛才勸我莫哭,不是心疼嗎?”
“不是。單純是哭聲使孤感到煩。”
夏妍心中又羞又不甘,她對太子有敬重,有愛慕,有強烈的占有欲,她從沒有想過做太子的妹妹。
夏妍看了看太子領口的紐扣,他總是這樣衣著整齊,領口袖口都係的緊緊的,露在外麵的麵頰輪廓和手指輪廓已經使她神馳,她不是沒有幻想過解開他的紐扣。
做他女人,給他生孩子。她幾乎就要成為上京最矜貴、最俊美的男人的妻子。
明明,明明論家世,她才是和太子最相配的,為何太子獨獨對那離婦念念不忘。就因為那離婦立了功勳,得了皇帝青眼麼?
但那離婦嫁過人,和彆人過了七年啊……
而她夏妍卻冰清玉潔。
但夏妍又自內裡頗有些佩服沈江姩,那女人真狠,竟去了戰場,並救了她哥,夏家乃至滿朝文武對她都感恩戴德!低估了她呢。
她說:“太子哥哥若是對我沒有男女之情,為何會不要夏凝,而偏偏要在家族中受儘欺淩的我?難道不是憐惜我,看我內裡堅韌,是可塑之人?”
說著,語氣一頓,
“哥哥分明是愛我而不自知!”
宋煜皺眉,“這個哥哥是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