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那邊坐下稍等片刻。”夥計的怕對方等不住離開，還喊了個憨憨的人讓對方看住許墨。
許墨對新前來的夥計說：“麻煩帶我看了二至三歲的孩子，”
新夥計以為這種好事終於輪到他了，積極回答：“您想要什麼樣的孩子？我直接叫他們過來。”
“全部叫出來，看看先。”
新夥計絲毫沒有猶豫，甚至直接將人帶到了孩子們所在的房間。
房間內所有的小孩子都各自坐在一個地方，他們不互相打擾，也不互相說話，就呆呆的直視著前方。
許墨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那種無力的感覺再次充斥著他的身心。讓許墨無法動彈。
他隻得將所有的孩子看一遍，同時還一直和身邊的新夥計套話。
“咱們這些還是都是有人家的，他們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不管是男孩女孩，隻要他們不想要，就會送到牙子裡來，直到孩子賣出去，拿一筆錢，從此徹底斷絕關係。”
“但這隻是年紀小的，一般年紀大的孩子家裡都會硬扛幾年，是姑娘早早嫁出去，後麵還沒反哺家裡。兒子就尋個同樣家境的結緣，基本上沒有這之外的改變了。”
要是這話是之前那個看著就很精明的人說的，許墨是一點也不信，偏偏這話出自眼前人的口中。
許墨問道：“那周圍這幾家呢？都是和你們一樣嗎？”
“不一樣，他們都是背後有大東家的，我們是掌櫃自己白手起的，其實我覺得我們快做不下去了，周圍幾家給的銀子比我們多，一個孩子是二兩銀子，而我們一個孩子一百文。”
新夥計尷尬的撓著頭，羞澀的低下頭：“他們買來的孩子從來找不到去向，掌櫃的有試著查過，但是一無所獲。”
許墨點點頭，他推開房間，走到了門外的房簷處，就這樣頂著蚊蟲的叮咬，等著那位掌櫃的過來。
“掌櫃的這邊，我看到！他在那！”夥計指著許墨的位置，飛快的朝前衝到對方的麵前，回頭指著不遠處緩緩走來的男人。
男人走著四方步衣著嚴謹，身姿挺拔麵貌英俊的同時，還帶著許多溫柔儒雅。
他走到許墨麵前，對倆夥計揮揮手讓人退下，便轉身示意許墨朝著這邊走。
“我叫渡春生，字明卿，號淮真散人。你呢？”溫厚的聲音，聽的人身心舒暢。
“許墨。我……”
“不要著急，我知道你為何而來，但天色漸暗，我們應該去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加上你身上的血腥味，我最不喜歡血腥味。”渡春生笑了笑，在前麵帶路。
他這裡並不是很大，很快就到了他自己的書房中，屋內的書籍規規矩矩的放著，但也有幾本放的很是隨著，茶桌台放著一個杯子，同套的另一個茶杯則在書案上。
渡春生指著沒有放茶杯的位置，緩緩給許墨倒了杯水，推到了對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