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台的西門淩昂首挺胸的朝著三人而來,最先看不下去的就是胡元洲,他嘴角抽搐幾下,忍住自己想要一腳把人踹飛的心。
“怎麼樣!我的禮儀超級好對吧!”
“醜,醜死了。”
平常會為此感到心口一疼的西門淩此刻根本不在乎友人的毒舌。
每位“樂”的學子都有屬於自己的樂器,他們學的基本相同。
二簫、三笛、七琴、五古箏。
許墨早在“禮”開幕的時候,就收起了書,此刻更是好奇的看著台上的同窗。
隨著夫子一聲令下。
所有準備好的學子便開始輕輕吹響簫,簫聲柔美婉轉,幽遠而飄渺。隨之而後的是古箏清脆悅耳的聲音,像是從未知的遠方一點一點走來,環繞著耳廓。
等人聽的漸漸入神時,悠揚且深遠的笛聲跟上節奏,不過幾個音符,琴聲也緩緩流淌著飄向眾人。
整首“樂”都是溫馨甜蜜的小調,讓許墨聽的心神舒暢。
一時間他心裡竟然湧起了想要去學“樂”的衝動。
在所有的學子可惜之時,隻有要給評分的夫子們在頭疼。
好在他們雖然許多音符段都是合奏,但還是有分給每個人獨奏的。
夫子們商討著,直接就把名次定好了。
“君子六藝第三場“射”。”
由於是“射”的緣故,四方台顯然是不能用了,夫子們提前準備好的賽場就在校場的左邊儘頭。
同時那邊也原本就是教學“射”的地方。
許墨拿著他的弓箭,和友人一同往那邊走去,入場前他將裝弓箭的木匣給西門淩保管。
“多說無益,第一拿回來就行。”西門淩拍拍對方的肩膀。
許墨微微揚眉,自三個月前,每日清晨揮劍三千,射箭五百次已經是他的日常訓練。
他有絕對的自信拿下“射”的第一。
“射”的競藝共有三十八人,夫子們根據進場的前後發了數字卡,第一、第二場各十三個人,第三場十二個人。
許墨是第一場的。
上場的另外十二的同窗,隻有一個許墨認識,是他的同堂學子。
“射”的裁判是原來“射”教習夫子,夫子麵容冷峻,見所有人都乖乖站好,立刻道:“時間不多,一次定勝負,如有兩名同樣成績的第一名,就等到最後在進行比拚。”
“射”不同於彆的武藝需要評估,它可以直接通過比試獲得全場第一。
“叁!”
“貳!”
“壹!”
“開始!!!”
許墨從後背的箭匣中取出一支箭,帶著白色箭羽的尾部搭在弦上,從上弦月拉至峨眉月,他心神專注呼吸平穩順暢,瞄準目標,將箭頭對準靶心。
弓弦嗡鳴,箭矢以閃電之勢飛出,穿破長空時傳來一陣“咻”的聲音,鋒銳的箭頭正中靶心,不偏不倚。
隨著他之後的還有“咻咻咻”的幾聲,許墨看了幾眼,就沒在關注他們,隻站在原地,等待教習夫子給出成績。
“第一名:許墨、記拾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