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家人,他早就變成了是孤兒,他不怕死!
死又怎樣,不死又怎麼樣!
像他這種獨身一人活在世界上,早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彆的吃完兔肉的弟兄也都憋著氣,但見李記下手沒留下一點餘地,便看戲似的看著被打的起不來的阿諾。
“老李,彆隻打臉啊。”
“就是就是,聽說他之前在澤州就是個混混二世祖,禍害了不少良家婦女,我看不如?”
“李記,廢了他,看他以後還怎麼禍害姑娘。”
商隊裡的人可對阿諾暗狠已久,平日裡不押運貨物的時候,他們就會被分給這些公子小姐當護衛。
每次跟著阿諾出門,看著他禍害姑娘,卻隻能強忍著想辦法勸走阿諾,不然不是被澤州的百姓以厭惡的眼神怒視,就是被沒得到女子的阿諾鞭刑之類的。
沒有奴隸能夠反抗主人,他們的臉上被烙印覆蓋,所有人見到他們要不就就退避三舍,要不就非打即罵。
那些日子裡,活不下去的弟兄們自殺的自殺,崩潰的崩潰。
鄺子文看著被吵醒的許墨十分歉意:“吃點兔肉,阿諾惹到了李記,所以他被打了。”
“直接殺了不更好?我看你也不想回澤州。”許墨說完,扯下兔腿吃起來。
“殺了未免對他太好了,曾經弟弟們受到的折磨,他應該償還不是嗎?”鄺子文的眼眸期待的盯著許墨,仿佛下一秒隻要對方搖頭,他立馬就會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
“彆這樣看著我,醜死了。”
“啊”鄺子文尷尬的摸摸臉,無奈道:“之前吃的還可以,長的府中女娘都喜歡,這倆月餓瘦了。”
“沒死也很厲害了。”
鄺子文見許墨時不時看像那邊打架的場景:“你想聽故事嗎?”
許墨回頭:“你的?還是你們的?”
雖然他並不是很好奇,但是有人主動這麼說,他也不會拒絕對方的。
“我們都是人牙子手裡的奴隸,不同的年紀,然後由人牙子分類調教,長的好看的、性格溫柔的、寧死不屈的、反正各種各樣的男女孩,都會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府裡進行調教。”
“最終合格的,就會送到買家手裡,一紙毫無人權的賣身契,徹底將我們栓住,沒有人能逃脫這個賣身契,除非你死了。”
“而七年前有一批十歲的男孩女孩被賣到縣衙內的李縣令家,這些孩子們會根據聰明、愚昧分到不同的地方。”
“我們這群人就是因為有武功在身,所以負責送貨做商隊,至於東西責是由李縣令提供的粗鹽、鐵塊、黃金。”
“現在被打的那個李諾,就是李縣令的獨子,李縣令性格多疑陰暗,他不相信任何人,所以讓愛子親自送一封不能給任何外人觸碰的信。”
“哈哈哈哈!可惜啊他人算不如天算,信到了,人回不去了。”說到這裡,十分高興的笑了出來。
許墨善解人意的遞出去一葉子水:“恭喜你自由了。”
剛好有些口渴的鄺子文接過水一口氣喝完,然後就感覺味道有點怪怪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