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拔出來,對方的匕首的戳上了許墨的腰側,尖銳淩厲的匕首戳破衣服,插在許墨的腰上,刺疼瞬間蔓延他的全身。
男人搖搖晃晃的站在原地,眼睛裡充滿著凶光,臉上是惡毒的獰笑,額頭上的那一綹黑黑的頭發,像毒蛇的信子:“呸!死廢物,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子讓你把你的任務給我,又不是讓你去死!囊貨!”
他看著倒在地上流血的人,單手就要去抓許墨背後的書篋。
鋒利的匕首直接劃出鞘,許墨從書篋裡隨便掏出一本書扔到男人臉上,遮擋住對方一時的視線,匕首緊跟著朝人握刀的手砍去。
這是他這兩天練習長劍的手勢,運用到匕首上極為不順。
好在匕首還是刺準了位置,許墨剛鬆一口氣,下一秒麵上便被錘了一拳,他踉踉蹌蹌的退後兩步。
“嘖!看來是老子給你好臉色了!”
男人露出鄙視不屑的目光,奪過許墨的匕首,就反刺回去,卻被對方側身躲過。
許墨失去武器,隻能四處閃躲,可是幸運不會一直出現,再次閃躲的時候,他撞到了牆壁。
這次碰撞,讓許墨想到這兩天的努力鍛煉,為的不就是被人欺壓的時候,他能有還手之力!
隻是沒想到同樣的事,來的如此之快,既如此他怎麼能一直躲下去。
許墨心裡升起決絕,他不再害怕匕首,用力攥緊拳頭,正對著匕首衝了上去!
刀刃的寒光閃爍即逝,殷紅的血液流出,許墨的拳頭狠狠地砸在男人的腹部,趁著對方疼而拱起身的時候,一腳踹上對方的□□。
“啊——”尖銳刺耳的叫聲隨著穿破喉嚨的匕首,瞬間變成聲嘶力竭的沙啞。
“你!你,你……”鮮紅的血流到地麵上,瞬間染紅一片。
許墨僵硬著上去摸了下對方的脈搏,感受不到跳動後,他瞬間整個人如墜冰窟。
他殺人了……
整個人心跳飛速,許墨緊張的四處看,生怕有人看到他殺人。
也是在這時,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黑壓壓的巷子裡,天上更是烏雲密布。
許墨大腦一片空白,隻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走上前,摸黑找回扔出去的書,又將匕首裝回鞘中,轉身立馬離開了此處。
[回去,右手邊的角落裡有麥桔梗堆,把人藏進去,不然明天綏陽縣內死了個人的事,就會被人發現]
[你要知道,晚上還是有守城衛的,如果他們查起來,立馬就能發現你]
聽到這話許墨趕緊轉身拖起那人的軀體,屍體非常沉重,他幾乎拚儘全力,才將人撈到麥桔梗旁邊,將人埋進去的時候,手不小心摸到了一個信封。
猶豫片刻,許墨還是將其取出來,他艱難調動嗓音,試圖使自己說話聲音正常無恙:“係統,幫我複刻一份。”
[五十文]
“可以。”
[回家後在給你,現在在藏好這人]
許墨將人徹底埋藏在麥秸堆中,離開巷子前:“身上的傷口有沒有治療方法。”
[一兩銀子有瓶恢複如初的藥,宿主買嗎?]
“傷的不重,就要加快恢複的即可。”
身上有幾個刀口,好在各自深淺不一,隻需要加快恢複的藥已然足以。
“衣服沒有?”
[一百文一件,和你身上的同款樣式。]
“來一件。”
許墨將身上的傷口塗抹上藥,又換上新的衣服,隨後在回家的路上,找了個水溝旁邊挖坑,把衣服埋進去。
“係統,你好像沒有一開始就和我說你可以賣東西?”
想到最近幾天的藥物是從係統裡買的,讓許墨懷疑他的係統也是有商場的。
[有是有,可是你現在還是學子,權限不夠啊]
冰冷又刺骨的話,讓許墨無奈又頭疼。
[不過我相信宿主的實力!請你不要懈怠,一直努力加油!]
……
夜色濃厚。
許墨幾乎是靠著直覺回到的家中,剛踏入院門,就看到坐在門口的一家人。
牆邊上出現幾個他從未見過的架子,上方好像放著什麼東西。
“怎麼都在這裡坐著?窗邊的架子放了什麼?聞起來好香。”
許氏走上前,沒有發現許墨有所受傷,這才放下心:“你沒回來,還都睡不著。架子上的是兩日摘了金娘子和羊奶果,淘洗完晾乾一下。”
“墨兒昨天為何沒回來?”
許墨早猜到他一定會被問,於是從書篋裡取出梨花白,以及幾包桃花酥道:“昨天溫文壵師兄帶我去認識彆的師兄師弟,散場後天色太晚,我就在定好的廂房住下。今天是晚上有夫子補課,這才晚歸。”
“你身上有傷,不該喝酒。還有以後也不要學太久了,書堂上多認真聽,咱們家距離鎮上遠,晚了你趕不上牛車,走路要走半個時辰,且不說累,單單是危險就太大。”許氏眉頭緊皺,抓著許墨認真說著自己的建議。
孫子這幾日般常常出事,昨天又一夜未歸,她這心根本安定不下來。
甚至想起許墨離開的背影,她都能聯想到一身血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場景。
心中的憂愁無法平複,猶如空洞一般越來越大。
於淑其實也是擔心的不行,她提議道:“不如明日我隨夫君一起去縣裡,也好有個照應。”
她的想法許墨知道,可是昨日未見到蕭大哥,也未同門房詢問能否帶於淑去,直接過去,顯得他過於蹬鼻子上臉。
“不用擔心,我有自保的能力,你們在家等我回來就行。”
看著於淑擔憂的神色,許墨摸摸她的頭:“放心吧,我保證我會一直平平安安的。”
回到房間,於淑便坐在床邊收拾衣服,見許墨進門坐在書案上看書,她便拿出爛掉的衣服,坐到燭火邊上借著光將衣服縫補。
“夜裡更深露重,不如明日白天在縫?”
於淑拒絕:“我這是陪你。”
“對了,家裡要連著幾天去山裡摘金娘子和羊奶果,聽說到時候有酒坊的來收貨呢。”
“野生的?”
“是咱家的嘞!”
聽到這個,許墨倒是有些新奇:“我怎麼之前沒聽說過,金娘子和羊奶果是什麼時候種的?”
於淑道:“阿奶說是她去年從彆人家移植過來的樹,今年便結出不少果子。”
“那你可有事做了。”許墨調笑道。
於淑也舒心的鬆了口氣,之前突然閒下來幾天,她便發愁,主要原因還是曾經自己在家的時候,乾活從沒停過。
農忙的時候種田,農閒的時候照顧一屋子人,每天還要抽空繡手帕。
這個情況突然轉變,讓她害怕自己沒事乾就會被趕出這個家。
“夫君,你明日能去繡坊給我拿些手帕布不?整日在無所事事,容易胡思亂想,有手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