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姚姯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吻打斷,哪裡還有心思繼續講,隻就模模糊糊道:“剛剛用這陰陽咒綁定你,確實是我臨時起意。本想著趁你不注意,用這個咒束縛住你,將來若你要害人,我便先對自己動手,也好遏製你。本意並不是要害你性命,但是這樣做究竟是對你確實不公平,我如今清醒過來,也反思了,是我不對。”
邰晟卻搖了搖頭:“我沒有怪你。”他從來怪的隻有自己。
是他沒有給師尊足夠的安全感。
他眨了眨眼睛,視線卻不敢看向姚姯,低聲問:“師尊前麵說的,是真的嗎?”
還未等姚姯回答,他又輕笑:“假的也行,隻是哄我也沒關係的。”
前麵說的,能是什麼?無非就是姚姯脫口而出的告白。
姚姯本來是情急,現在被他再一追問,自然害臊。
她生硬地道:“前麵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沒事……”邰晟低低笑了,他抿唇偷笑的樣子頗為好看,縱使姚姯活了這些年,也抵擋不住。
驚為天人。
姚姯撐著下巴欣賞他,見他不氣了,便跟著也笑意盈盈:“我承諾你,等之後確認你身份與朱獳無關,我必定替你解咒。”
“不用解了。”邰晟卻湊到姚姯耳邊:“師尊可以綁我一輩子。”
“轟”的一聲,姚姯心跳如鼓,她眼神複雜地看過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點了點頭,目光炯炯地看過來,聲音輕軟溫柔:“能得師尊青睞,是我三生有幸。”
“你不氣了就好。”姚姯被他的視線盯得有些坐立難安,她撐著桌子站起來:“好了,既然事情解決了,那回去吧。”
邰晟的笑意斂住:“你還要去找那張天師?”
姚姯沒懂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好。”他俯身過來,嘴唇輕輕貼過她的發絲:“我總是聽師尊的,師尊怎樣都不要緊。”
姚姯倒是有些不解,他現在不是發情期,竟然還如此主動。
她彆過臉正要詢問,邰晟已經拉過她的手腕,低低道:“師尊說了要我,不能反悔了。”
姚姯看他,他卻已經收回了手指,正襟危坐,恢複了那股清冷姿態了。
他生一回氣,她急了半天。現在他倒是恢複清風朗月的姿態了。
姚姯心裡頭有些不服,她笑著起身,手指按在邰晟的下巴上,果然見男人耳垂都紅了一片。
他再也端不住,眼神飄忽不敢看她,表情欲拒還迎,最後顫巍巍地閉上了眼睛。
姚姯輕笑了一聲,並不親他,而是隻朝他眼睛吹了口氣。
邰晟等了半天,什麼也沒等到,茫然睜開眼時,她已經跑遠了,正在回頭嘲笑他。
掩飾住心頭的失落,他低低笑了,無奈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再次求見張天師的時候,這張天師就沒先前好說話了。
姚姯發揮渣女的本領,在邰晟的眼皮子底下,十分不怕死地又撩撥了他幾輪,這才哄的張天師答應帶她去見見應棺的現場。
應棺,顧名思義。就是其中有受棺方有了生死危機,所以動用了咒語,等咒語應驗,那麼替棺方就會死去。
而現在,姚姯就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