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歎了口氣,麵對姚姯還是把內部消息如實直說:“姚姯,我醜話說在前麵,現在帶上他,是信任你,不是信任他。”
“不瞞你說,我手下畫下了那破壞屏障的虛影的畫像,”他沉吟一聲:“上麵那始作俑者,其虛身,和邰晟的虛身,幾乎一致。”
邰晟的身軀微微搖晃,“不是我。”但他不知道怎麼辯解,隻能無助看向姚姯。
又想起來姚姯曾經說過討厭他這副控製不住自己的樣子,討厭他拿自己的性命威脅他。
她應該也會不喜歡他賣慘解釋。
姚姯隻感覺到手下的手指微微蜷曲,本來冰涼的掌心開始突然往後縮,想要逃出她的手掌。
被她狠狠按住。
“什麼?”姚姯隻恍惚了一瞬,就直言回複庚辰:“那不可能。”
庚辰疑惑:“為什麼你這般篤定?”
“因為他一直同我在一起。”
姚姯篤定道:“中間分開那段時間,壓根不夠他趕一個來回去萬妖祭的。”
庚辰搖了搖頭:“你彆忘了,他自學了撕裂空間。”
姚姯拉過邰晟的手,將他罩在防護罩下,帶著他飛,如同曾經他剛被她收為徒時一樣。“庚辰,這件事我可以擔保。可以是彆人變了他的模樣,卻絕不可能是他本人。”
“師尊……”邰晟胸中本來微微堵著,如今那股被懷疑的滯澀悶沉瞬間煙消雲散,仿若撥開烏雲見日。
隻要姚姯相信他,其他好像就無所謂了。
本來她刻意疏遠了許久,如今為了安撫他,主動拉了他的手,他該知足了。
邰晟胸腔中莫名的熱流湧動,他微微眨了眨眼睛,眼角帶了些紅。
庚辰回頭看了一眼,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看到邰晟一副要哭的樣子,“喂”了一聲,“也沒說確定就是你啊,不用這樣吧?大老爺們有什麼好哭的。”
姚姯見狀,真去看邰晟,見他突然抽出手去掩住臉,方才笑了替他掩蓋:“他這不是哭,是被風吹到了眼睛。”
“嬌氣罷了。”
邰晟聞言更羞恥了。從前百年吃儘苦頭,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如今被姚姯一言一語就能激的淚流滿麵。
他早就不像自己了,姚姯說的對,他就是嬌氣。
仗著有人疼他,所以得寸進尺。
庚辰將信將疑回過了頭,幾人相顧無言。
片刻後,他突然道:“到了。”
將要下落之際,庚辰想了想,對姚姯道:“你可能需要變換個形象。”
見姚姯不解,他解釋道:“萬妖祭上很多人認得你,那臟東西混進了普通人群中,搜查起來本就麻煩,你這樣子原身進去找,到時候容易被他注意到,提前逃跑。”
“那怎麼辦?”姚姯問:“說起來,那臟東西是什麼?有什麼什麼弱點?”
庚辰的表情一言難儘:“是毛民,白首黑身,特征是總是像猴一樣抓耳撓腮,小動作很多。弱點……”他頓了頓:“喜歡美女,尤其喜歡嬌滴滴、會撒嬌的病弱美人。先前我們捉住他,就是找了個美女將他騙住了。”
姚姯頓了頓:“嬌滴滴……有點難為我了吧。”
庚辰也一滯:“也是……那我從修羅宗找個尋常女弟子來吧。”
姚姯想了想,還是搖頭:“不好,鬼蜮逃出來的邪物,一般弟子接觸容易出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庚辰焦躁地來回踱步,突然他的視線轉變到了邰晟身上。
美人。
病弱。
嬌滴滴。
謔,全符合。
他剛要開口,卻被姚姯直接預判:“不行,彆讓邰晟反串。”
“為什麼不行?他除了性彆,完全達成條件。”
“符合條件也不行。”姚姯道:“他現在身體狀況這個樣子,讓他去正麵對上邪物?”
“我可以的。”邰晟反駁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