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想做什麼?單純是想攔姚姯的路,給她添堵那麼簡單?
怕是不見得了。
邰晟麵頰還燒著,傷口雖已不再冒血,到底失血過多,虛弱的很。
再多深思便也思不下去,搭在牆邊昏昏沉沉。
姚姯見邰晟整個人尚且虛弱,隻好伸手過去虛扶了一把。
朱獳心想自己才同姚姯建立關係,哪能老讓姚姯去照料其他男子?
他與邰晟到底同宗,也看得出來他這這狀況分明就是反反複複入情潮。
於是就好心走過去,想要扶過邰晟,邊在他耳邊勸道:“你這情況,早點出去,尋個魁梧有力、忍耐力強的女子替你解了就好了。”
“勉強拖著,隻會加重你的負擔。這塔內又沒有人有相關藥物,你強忍一次,往後隻會越來越難忍,到最後,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當眾發情,到時候丟的是你自己的臉。”
誰知就這樣被邰晟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他低垂著眉眼:“隻有畜生才忍不住。”
姚姯輕笑了一聲,看向朱獳的視線有些嚴肅:“朱獳,管好你自己,我的徒弟還不需要你過問。”
確實當年年輕氣盛沒忍住的朱獳分明分享的是過來人的經驗卻驟然被罵,還不好還嘴。又見姚姯確實真心護著那邰晟,他隻好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提了。
邰晟見姚姯還幫自己說話,仿佛她先前的刻意避嫌是他的錯覺一般。
他看向姚姯的視線有些黏膩,好像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有多撩人。
眼波瀲灩的青年伸手扯了扯姚姯的衣袖,將臉貼近她,試探她。
低聲請求道:“師尊,再給我渡一點兒。”
姚姯呼吸一滯,聽出來他不是要她隔空渡的意思,他是在索吻,隻是姚姯沒有想到他索吻索的如此自然。
她搖了搖頭,聲音淡淡地拒絕了:“不行。”
朱獳扯了扯嘴角,心中腹誹:剛剛說隻有畜生才忍不住的人是誰?
庚辰臉上也掛了些黑線,見姚姯也不打算再渡,便有些無語地走到邰晟身邊:“若不然,我給你渡點妖息?雖然沒有神息純粹,應當也勉強夠用?”
“不用了。”邰晟臉上的希冀慢慢褪色。
他終於發現先前種種都不是錯覺。
姚姯是真的對他冷淡了。
她不願意再同自己親近,甚至連給他隔空渡神息也沒有同意,更彆提像在蠶繭中那般親密觸碰……
自從姚姯從畫裡出來後,一切才都有了變故。邰晟的視線緩緩落到朱獳身上。
是……因為他嗎?
被一股巨大的殺意襲擊的時候,朱獳也很希望這是他的錯覺。
可是對上邰晟的視線之後,他發現並不是。
這小子是真想殺他。
殺氣洶湧。
兩個人族的感官直接,當場嘔了一口血出來,臉色苦白地後退,恐懼地看向邰晟。
庚辰和東門恨玉雖為妖族,也受了不少影響。
姚姯踏前一步。
她走到邰晟身邊,伸手幫他理了理衣領,眼帶警告。
同時又一隻手指輕輕劃過他的鎖骨,激起他一陣戰栗。
邰晟恍惚中知道,他的殺意再多溢出一分,姚姯那隻手就會同時按在他的脖子上。
邰晟微微抿了抿唇,臉上浮過一絲淺粉,指尖微微顫了顫。
驟然收回了在朱獳身上目光,那些磅礴的殺氣轉瞬即逝,快的讓人無法察覺。
讓剛想和姚姯告狀的朱獳一口悶血梗在胸口。
被血脈之力壓製了,卻有口不能言,還沒有絲毫證據,憋屈的朱獳委屈地無話說。
姚姯輕咳一聲,揭過了這個話題。
又看向寇和超:“先前你說,蛇王非人間修者可誅殺。那我問你,如果是其他塔層的邪物,可能誅殺他?”
寇和超一愣,渾身汗毛直立:“神君的意思是,其他塔層的邪祟,如今都能自由活動了?”
姚姯點點頭。
如果山陽君也在裡麵,那在塔內改動鎮魂塔機製,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和她姚姯結下了梁子,恐怕是清楚她不會輕易放過他。
所以看來,他也孤注一擲,不打算放他們出去了。
“四層邪祟一同出山,我們倒是挺大的麵子。”東門恨玉輕笑了一下。
“那蛇王是不是不願入夥,所以被刀了?”庚辰扯了扯嘴角。
“未必。”邰晟慢悠悠道:“蛇□□大補,說不定他們隻是單純想增長自己功力。”
邪祟的想法不好同尋常人一般而語,姚姯也更傾向於邰晟的說法。
此時,她身上的一塊玉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