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神門其實都可請外援,一般來說,外援可強可弱,有的外援也有時候純粹是為了好玩才來玩一兩場。
像是今年神意門這邊邀請的外援,就是神族宗門內一個世家子,連蹴鞠都沒怎麼玩過,搖搖晃晃就上去了,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姚姯也眼含笑意,托著腮看他出洋相。
而庚辰所在的神藥門那頭,自然是出儘風頭了。
一方麵是有庚辰這樣養眼的存在,另一方麵,他的蹴鞠技術也是數一數二的,因而讓戰局也是單方麵的碾壓。
中場休息間,庚辰一路順著眾人踏上看台,找到了姚姯的所在處。彼時他的額頭微微冒汗,周身渾厚的妖族氣息將幾個低修為的女弟子勾的說不出話,紅著臉劇烈地喘息著。
“庚辰,”姚姯皺著眉站起身,語氣已有不滿:“不要隨時隨地發情,這裡不是你的修羅宗。”
“抱歉,”庚辰揚眉一笑間已然收斂了氣息,看起來已然無害:“見了神君,情不自禁。”
邰晟站起身,擋在姚姯身前,比庚辰還要高些的身高,完全阻擋住了他侵略性的目光:“放肆!”聲音也低低的,聽起來是有些生氣了。
“呦。”庚辰抬了抬眼打量了一下邰晟,又側身看向姚姯:“哪裡新找的小白臉?對我始亂終棄才多久,這就另尋新歡了?”
姚姯的表情依舊淡淡,完全沒被他激怒。可是無奈,身邊的小狗好像氣的要咬人了。
她拉住邰晟,將他往後扯,柔聲哄道:“沒事,他開玩笑的。”
終於將小狗勸住,又看向庚辰:“你究竟有什麼事?”
“我哪裡有什麼事?隻是你總是這副對一切淡淡的表情,真沒意思。”他試圖從姚姯臉上看出羞惱、憤怒,但是無奈,真的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意思也就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
庚辰掩住心頭略微的酸澀,笑道:“你今年沒上場,我打的不過癮。這不是我難得來一趟嘛,想與你對陣一局,否則憑這般一邊倒的局麵,觀眾看起來也沒意思,不是嗎?”
姚姯看向看台,有些看客百無聊賴,甚至吃起了果盆吃食。
她思忖了下,道:“好,我上場。”
“這就對了嘛。”庚辰湊過來,略微有些灼熱的呼吸蓋在姚姯眼前,聲音曖昧:“我一定會贏你。”
說完,挑釁地看了眼看似乖巧跟在姚姯身邊,表情冷淡、但是眼神卻頗具侵略性的少年。
姚姯側過頭,避開與他正麵觸碰,表情依舊不為所動。“我會贏。”聲音波瀾不驚。
庚辰被迫皺著眉離開,嘴裡還嘟囔著:“這姚姯,到底是不是女的?怎麼死活撩不動?”
姚姯淡定地起身讓邰晟自己觀看比賽,而她就要收拾一下,準備下場。
渾然不知剛剛庚辰那樣一鬨,已經在彆人眼中演過一場大戲。
眾人又編排起了她和那庚辰宗主的二三事,這次甚至是眾目睽睽下,很多人遠遠看著的“證據確鑿”。
“那庚辰親了神君!我看見了!”
“他們果然有一腿!將來是不是庚辰就要做我們神夫了?”
“嗚嗚嗚,如果是神君做庚辰宗主他的道侶,那我隻能含淚祝福了,我打不過神君,嗚嗚嗚……”
姚姯將這些聽在耳裡,卻不為所動。隻想著等會好好將庚辰打趴下。
沒錯,神族這裡的鞠場規則,可是可以動腿的。
而修者的動腿,那就又不僅僅是動腿了。
這庚辰油嘴滑舌的緊,又實在難纏。將他打的十天半個月出不了門,他長了記性,就不會做這背後謠言的始作俑者了。而將他打殘了,也就能佐證兩人關係的清白了,畢竟沒人會揍自己的心上人。
姚姯是這樣想的,其他人卻未必這樣覺得。他們隻會當神君這般不言語反駁就是默認了。
庚辰遠遠走開,回頭衝姚姯拋了個飛吻,又是一陣尖叫,而此時伴隨的是諸多少女心破碎的弟子。
姚姯皺了眉就要下場。
一隻手拉住了姚姯正要離開的衣擺。
邰晟瞳仁微轉,如同琉璃般的眸子看向她:“師尊……”
姚姯安撫地笑笑:“放心,我很快回來。”
她掛了一顆珠子在他的脖頸間,“替我好好收著。”
邰晟低頭去看珠子的工夫,她已然換好了球衣,準備上場。
“神君要參戰了嗎?!”
“太好了!終於有好戲看了!”
“可是……那庚辰剛剛才與神君親過,兩人真能認真打起來嗎?”
“廢話,神君在賽事上從不兒女私情,那可是全神族最大公無私的人!”
“瞧!開球了!但是神君怎麼直直朝庚辰宗主走過去了!”
“我的天,為什麼我的心臟跳的這樣快!他們兩人距離這麼近,是又要親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