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姚姯心疼又難堪。她當時不愛管事,對他也是真壞啊。
而現在……既然知道千年後就是魔煞王起勢,在此之前,她勢必要聚集四界之力。
彼時,魔界助的是魔煞王一黨,直到邰晟開創魔骨窟,捉拿魔煞殘黨,才將局勢逆轉。如今,姚姯便要魔界一開始就在她的控製之下。
“收徒之事自然好說,隻是魔君大人,我醜化說在前頭,神族特訓不比在魔族隨心所欲。您真的忍心自己的兒女到神族受苦嗎?”姚姯挑眉看向邰弘深。
“這是自然!”邰弘深見此事有譜,歡喜還來不及,“啪啪”地拍了自己的幾個兒子的腦門幾下,樂的正憨:“您瞧,這幾個娃皮都厚實,打不壞的,您隨便教育。”
“我聽聞,魔君不止這些子女?那其他子女,魔君如何打算?”姚姯抬眸看過來,眼神銳利。
“其他?”邰弘深有些心虛,“其他子女都不受寵,將來也不會繼承大統,就不必學了吧?白的浪費神君心思。”
姚姯的手指在案上敲了敲:“我這人,做事講究公正公允,是沒有魔君這般厚此薄彼的道理的。”
“是……是……是……”邰弘深聽出來姚姯是在譏諷他,連忙改口:“吾斷不會壞了神君名聲。如是神君願意,吾自然是希望神君將幾個孩子一視同仁,好好教導。”
姚姯嗤笑了一下:“魔君倒是樂得清閒,殊不知,連自己的孩子都帶不好。彆家都是兄友弟恭,唯有你家,是做弟弟的要孝敬大家。一個不好,便是要挨罵討打。我本以為他們都是小孩子心性,誰知,身份尊卑這道理,竟然還是魔君教導的。”
邰弘深手指揪著衣衫,知道了她在暗示邰晟的事情,想是在不周山被她見識到了兄弟幾人欺辱邰晟。
本來他是覺得無傷大雅的,隻是這丟臉丟到了神門,又被姚姯恥笑了一通,自然有些掛不住臉。
他怒扇了幾個兒子一巴掌,將幾人打的臉蛋紅腫,嘴唇出血。
幾個少主哪裡見過這個,當下哭的滔天震地。
姚姯瞥了下麵的幾人一眼,少主們哭的淒慘,可是無人相護,幾個少君不敢吭聲地往後又退了幾步,似乎是畏懼了她這個傳聞中的“神君”了。
姚姯轉過頭,漫不經心問:“你們還想跟著我學嗎?”
邰弘深也不敢同她撕破臉,隻得道:“是吾教子無方,讓神君見笑了。學自然是要學的,便是神君要懲戒他們,也使得!”
“我問的不是你。”
姚姯的眼神緊盯著台下的幾個少年。
“謹遵……師尊教導。”哭哭啼啼的少年們雖然憎恨,但還分得清輕重。
他們的爹如此屈尊為他們求來的機會,他們自然不能放棄。
姚姯看了眼對她又怕又恨的少年們,笑了笑:“如此,便好。”
……
順著青黃的小路而走,不用侍從引路,姚姯就找到了那偏冷的小院。
原來之前這個時候,邰晟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姚姯收斂了表情,輕輕敲了敲門。
邰晟本來坐於桌案前,拿著破舊的文房四寶執筆題字,卻魂不守舍著。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他在想,姚姯神君,真的是對自己有意嗎?
可是自己有什麼吸引她的呢?長相嗎?
除了美貌,他一無所有。
但……姚姯神君當真是這樣膚淺的人嗎?
他喃喃自語著,殊不知已經不自主出了聲。
“顯然,她是的……”一道清冽的女聲笑意盈盈地回答了他。
邰晟慌亂地站起身,看向來人,麵色泛紅:“你……你怎麼來了?”
姚姯敲門許久,見無人來開,又從侍從處打探,知道他就在裡麵,自然就自己進來了。
她笑道:“我為什麼不能來?你在畫畫?”就要走過來看他紙張上的畫作。
他手忙腳亂地將畫紙卷起來,板起臉看向她:“從來不知,姚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