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乾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不過是想自己開車趕路而已,基地長不至於這樣咄咄逼人吧?”
林千浣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她一眼:“我咄咄逼人?
我不是已經同意他們自己開車趕路了嗎?哪兒咄咄逼人了?”
女人秀眉微蹙:“你身為基地長,不應該更全心全意為基地的幸存者服務嗎?
他們都已經願意委屈自己住在車廂裡了,你卻不依不饒,甚至要把他們直接趕走。
如此行徑,你真的擔得起基地長一職嗎?”
林千浣唇角微勾,歪頭看著她:“那照你的意思,我該怎麼做呢?”
女人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擺。
“自然是應該尊重幸存者的想法嘍,這點道理你都不明白還當什麼基地長?
想要自己開車趕路的幸存者想來也不在少數,你應該為他們專門組建一支車隊,再專門派遣異能小隊保護他們的安全。
身為基地長,你應該幫助幸存者們解決問題,而不是解決提出問題的幸存者!”
林千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哪怕你們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搭梯子送你們上去是吧?
我在啟程前就已經說過,凡是不遵守規則的人,一律逐出車隊。
他們犯錯,難道不該罰嗎?”
女人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忍不住上前兩步。
“他們不過是想自己開車罷了,又不是什麼無理要求,你有必要這樣陰陽怪氣嗎?
他們的確違反了規定,可那又怎樣?
誰不會犯錯?知錯就改不就行了,你何必抓著這件事不放?”
林千浣抬眸看向她:“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毫不畏懼,大聲道:“周曉月!”
聽到她的名字,林千浣腦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上一世,她是趙竹青的紅顏知己中的一個,最喜歡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彆人。
不僅如此,她還喜歡慷他人之慨。
林千浣對周曉月的印象很深刻,這家夥很喜歡萬眾矚目、眾星捧月的感覺。
因此她總會在人群中說一些彆人難以理解的高尚話語,以此來標榜自己與眾不同。
“基地長,您知道自己為什麼能當基地長嗎?”
林千浣默默地看著她,並未說話。
周曉月以為林千浣是被自己說服了,更加洋洋得意。
“是幸存者把你托舉起來的,因為有我們,你才能坐在基地長這個位置上。
你享受權利的同時,也應該懂得感激我們,彆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林千浣嗤笑一聲,朝著周曉月逐漸走進。
她壓迫感十足,向前走一步,周曉月便會向後退一步。
“我忘恩負義?
如果沒有我駐守在城牆上,你早已經被變異動物消化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真是可笑,你對我有什麼恩?”
周曉月臉上劃過一絲慌亂,她下意識回懟:“你這是想挾恩圖報嗎!”
林千浣抬手捏住她的臉,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周曉月的下巴卸下來。
“你讓我不要忘恩負義,卻又禁止我挾恩圖報。
真正忘恩負義的人是你吧?
受了彆人的恩惠,卻要求施恩之人對你有求必應。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