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永有些艱難地支撐柱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咬牙開口:“你給老子閉嘴!
我不是來和你們扯皮的,我是來收房子的!
祁家的財產全部充公,一個不留,這棟彆墅自然也不例外。
原本還想著給你們10分鐘的時間收拾那些破爛行李,可如今我不想了。
你們統統都給我滾!再不走就當作妨礙公務,全部抓走!”
祁廷越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誰說這棟彆墅是祁家的財產了?
就在今天上午,我已經在交易區登記造冊,把這棟彆墅轉贈給了林小姐。
如今這棟彆墅是林小姐的財產,同我,同祁家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江風永,你是想強闖民宅嗎?”
林千浣有些詫異地扭頭看向祁廷越,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名下多了這麼一棟房產?
這家夥也沒通知她啊。
祁廷越僵硬地衝著林千浣勾唇笑了笑:“時間緊,我沒來得及通知你。
不過如今結果是好的,好歹這棟彆墅沒被吃進狗肚子裡。”
江風永瞪大了眼睛,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祁廷越!你他媽再說一遍,你說誰是狗呢!”
“說你啊,這不是很明顯嗎?”
林千浣毫不猶豫地又往江風永的心上紮了一刀,麵上笑嘻嘻,說出來的話卻將對方割的遍體鱗傷。
祁廷越從空蕩蕩的背包裡掏出合同,上麵已然簽字蓋章,再也無法更改了。
這是他最後能做的一件事,也是他同江家作對走出的第一步。
“江風永,你們吃著人血饅頭一步步走上高位,卻又無情地誅殺幫助你們的人。
總有一天,你們江家人會遭報應的。
你們會成為萬人唾棄的叛徒,成為南豐基地的罪人,你們的罪行將會被昭告於天下。”
祁廷越眼神空洞:“我活著,就是為了早日看到這一天。
江風永,我等著,我等著給你收屍。”
被叫到名字的江風永若有所思地看著祁廷越手中的房屋轉讓合同。
他的確沒想到,祁家居然留了這麼一手。
但這又有什麼用處呢?
如今南豐基地是江家一手遮天。
江家說這套房子被充公,自然無人敢出言阻攔。
祁廷越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白忙活一場罷了。
江風永麵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你以為這樣做對我們有影響?
真是可惜啊,你還是小瞧了我們江家在南豐基地的地位。
祁廷越,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還自己以為能帶領祁家重回巔峰嗎?
彆做夢了,你這輩子都隻會是我們江家的手下敗將。
你是,祁家也是。
你們永遠翻不了身。”
林千浣嗤笑一聲:“江家在南豐基地的地位?
我倒是沒想到你們江家還有強行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
江風永奪過祁廷越手中的合同,用力撕碎,隨後扔向空中。
雪白碎裂的紙似雪花飄散,卻帶了些淒涼無力之感。
“南豐基地的基地長姓江,南豐基地也姓江。
自然是我們江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風永笑得肆意,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道略顯粗獷的聲音。
“南豐基地姓江?
你把我們易家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