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燃燼紅樓(2 / 2)

“娘知道月月心善,可你以後是要做人上人的,這些低賤的凡人就是為你提鞋都不配,何必因此擾了心弦,畢竟他們的賤命在世族眼中還不如家養的牲畜,死了也就死了,不必在意。”

紅姨第一次見今時月,是在去上雲山尋千年山參的路上,那時今時月暈厥在山路上,身著麻衣麵色虛弱卻不掩其絕色,珠肌玉膚,那模樣美的就像是精魄成了精,她做紅樓這麼多年,見過許多難得一見的美人,可那些那美人與她相比,都成了蒙塵的珠子,暗淡無光。

這樣一張臉,她本不敢有所圖謀,可誰知竟連老天也相助於她,今時月全然失了記憶。

她做紅樓這麼些年,銀錢她不缺,可要真的在這上雲京站穩腳跟,她缺的可不就是一個這般顏色的女兒,能帶著她走向那些世貴王權的“親”女兒。

這一年來今時月身體虛弱,極少外出,縱使出門也被要求遮擋麵容,她精心將養這朵嬌花整整一年,總算不似剛來時那般虛弱,隻待時機成熟,便可引人入幕。

紅姨嘴角抑製不住上揚,她們的好日子,就不遠了……

“娘親,聽聞帝主今日凱旋而歸?”

還未等紅姨答複,今日月微微彎起唇角:“娘覺得帝主怎麼樣?”

紅姨大驚,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看著今時月那雙瑩潤的琥珀色剪水瞳有一瞬的怔愣,原本苛責的話語咽了下去,竟還真的思索起來……

窗外微涼的風吹得紅姨清醒幾分,她鬆開今時月:“月月這話千萬不要與彆人說,帝主不是我等身份可以肖想的。”

紅姨驚懼的撫了撫胸口,沒人能比她更希望今時月攀附上權勢,可帝主那般人物,就是見上一麵已是三生有幸,其他的便是想也不敢想。

她還未定神,便聽今時月道:

“娘,不如幫幫我?”

紅姨:“什麼?”

今時月表情無害:“契機。”

話音剛落,鋒利的簪子帶著縈綠色靈息沒入紅姨的胸口!

紅姨張了張嘴,大口的鮮血湧出,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一個接近帝主的契機。”

今時月拔出簪子,站起身來,語氣一如平常時溫軟。

變故來得太快,紅姨竟是連說句話的機會也沒有了,指尖的靈力還未來的及湧出,便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對了。”她說完彎下腰,那張精致灼人的臉此刻如一個惡魔一般,湊到紅姨耳邊:“我曾經也是你口中低賤的凡女呢。”

今時月直起腰,看著地上紅姨死不瞑目的雙眼,用手帕將手上的血跡一點點擦拭掉,手腕處詭異的縈綠色蔦蘿藤印記漸漸沒入光滑白皙的皮膚之中。

整整一年,她終於將體內的蔦蘿妖藤完全與身體融合。

她早已厭倦這狹窄的後院裡數不儘的醃臢惡心之事。

自詡高高在上的錦衣華客□□而貪婪的欲望,掙紮不願沉淪的弱者冰冷的屍體,為虎作倀求財得利的紅姨那虛偽諂媚的笑臉。

今時月從未失憶,相反,她從冰冷的湖底爬回來,每一夜,就連夢境中都在重複著五年前那刺骨噬血的一幕……

今時月將手帕扔在蠟燭的火舌之上,小小的火苗順著清風吹起窗幔蔓延而上,不出片刻,整個房間被火光吞噬……

灼熱的溫度令今時月體內的東西不安躁動,綠色的藤蔓狀植物自皮膚中破出順著腳邊的裙擺而上,今時月撚了撚那細長的枝葉,枝葉感受到威脅頃刻間收了回去。

皮膚血管之中的蔦蘿妖藤無時無刻不在令這具身體承受著入骨割裂之痛,今時月卻像是感受不到一般,嘴角笑意自火光中更加明豔。

她緩緩向外走去,路過紅姨那正在燃燒的屍體時,恭敬的柔聲道:“多謝娘親,成全了。”

紅姨私底下為她找了不少買家,做夢都想利用她而攀附權勢,現在她便要全了紅姨的心意,去找那個最有權勢之人了,昔日上雲京最肆意妄為的神帝之孫,如今大權在握凱旋而歸的神都帝主。

紅姨啊,保佑你最親愛的女兒吧。

保佑她,死在那人之後。

夜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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